蒲天河黯然笑道:“说来只怕姑娘不信,这串珠子乃是令师亲手相赠。信不信由你!”
上官琴一时真被弄糊涂了,呆了一呆,讪讪地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蒲天河叹了一声道:“姑娘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我方才不是说过,与令师有过一段过往,从而结仇,也是由此而起。”
上官琴瞪大了眼睛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不说呢?”
蒲天河自忖此事不便久瞒,而且这姑娘一派纯真,实不忍再欺骗她,当下苦笑道:
“我如实说,姑娘不必动怒,并乞代为守口才好!”
上官琴摇了摇头道:“不会的,娄大哥,你说吧!”
蒲天河摇了摇头道:“我不姓娄不是娄骥!”
上官琴一双眸子睁得极大极圆,身子猛然站起来道:“啊……那你是谁!”
蒲天河笑道:“姑娘先请坐,这件事容我慢慢细谈!”
上官琴目光中含着一片泪光道:“好啊……弄了半天,连个真名字都没有。你说说看,你到底是谁!”
蒲天河沉声道:“姑娘不必多虑,我虽不是娄骥,但那娄骥却是与我情同手足,我所以冒他姓名,实在是怕姑娘在令师面前道及我的底细,坏了我的事情!”
上官琴秀眉皱了一下道:“这么说,你与我师父……”
蒲天河正色道,“我名蒲大河。”
才言到此,上官琴立时“呀”了一声道:“你就是蒲天河?”
说时整个脸都红了。蒲天河一惊道:“姑娘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上官琴一笑道:“新领五岭神珠的少年侠士,哪一个会不知道?久仰!久仰!”
蒲天河苦笑道:“姑娘何必取笑?”
上官琴瞟了他一眼,道:“谁取笑你?师父上次自天山回来,一直夸奖你呢!咦,奇怪呀,她过去对你是满欢喜的,却怎么又会和你有仇呢?”
蒲天河冷冷一笑道:“实话对姑娘说吧!”
说到此,顿了顿,颇感难以启齿,他站起身来,又冷笑一声道:“我本来对令师心怀敬仰,可是此次青海之行,令师作的那一手,可是太不漂亮了!”
“青海……”上官琴奇怪地道:“青海是怎么回事?”
蒲天河目光炯炯地道:“令师那笔财,是自我一位前辈处巧取豪夺而来,令人齿冷之极!”
上官琴眨了一下眸子,道:“这……这我可不太清楚!”
她目光转了一下,讪讪地道:“你莫非也是为了那笔钱而来的?”
蒲天河点了点头,道:“不瞒姑娘,正是如此!”
上官琴鼻中哼了二声道:“原来大哥是名利之辈,我倒是看错了你!”
蒲天河嘿嘿笑道:“姑娘你错了,这些钱财,虽是愚兄干山万水,亲手得来,但是我却没有存下一丝一毫非分之想,我那一位老前辈,为了这笔财产,曾受过半生痛苦,好不容易到手,却为令师巧取豪夺了去,我是看不过去,自告奋勇来此为他找回这批东西,以了心愿!”
上宫琴怔了一下,面色稍霁道:“莫非大哥你分文不取么?”
蒲天河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上官琴想了想,道:“你所说的那位老前辈,可是木尺子?”
蒲天河一惊道:“姑娘如何得知?”
上官琴嘟了一下嘴道:“我听师父说过,这位老前辈曾为蒋寿计陷白雪山庄,达数年之久,可怜!”
蒲天河恨声道:“木尺子为此宝如今已是如狂如痴。可怜他一生心血付诸流水,我与这位木老前辈,已有师徒之份,此事万难坐视!”
上官琴想了想,叹道:“真想不到师父竟是这种人。他一个人要这么多钱干嘛!”
蒲天河叹一声道:“我会道出一段经过,尚希姑娘拔刀相助,共同达到目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