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天河不由打了个冷战,心说好毒的誓言。
可是他面对丑女,热血怒张,几乎已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此时别说是要他盟誓,只要能手刃了文素姬,叫他马上死他也愿意。
当下蒲天河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道:“好,好,我依你就是!”
说罢全身战抖了一下,面现杀机,却依言道:“天地明鉴,我蒲天河今生今世,愿与文素姬结为夫妇,如违誓言,黄沙盖顶尸身不全!”
说完之后,望着文素姬道,“这样你可放心了?”
文素姬这时脸上那种兴奋的表情,真非笔墨所可以形容,她猛地抱住了蒲夭河身子,道:“哥哥你真好……有你这几句话,我总算放心了。好,我这就为你解开穴道!”
说罢由一个黑漆葫芦之内,取出一粒黄色药丸,笑向蒲天河道:“你只要吞下了这丸药,就可以复原了,其实我不曾点你的穴道,只不过是你吸进那红果毒烟太多了些,此刻血脉尚未打开罢了!”
说罢亲手把药丸送至蒲天河口内,又为他酌上了一杯水,扶他坐起,把药丸吞下。
蒲天河在坐起身时,目触到自己赤露的身子,禁不住全身抖动了一下,文素姬笑道:
“我真该死,竟忘了为你穿上件衣服……”
说罢,就回身把放在一旁的衣裤取过来,亲自为蒲天河一件件地穿上。
蒲夭河伸了一个懒腰,慢慢站起来。
这时,他觉得身上的内力,已在渐渐地恢复着,试着举了一下足步,已可以行走。
文素姬望着他乐道:“你看,我没有骗你吧,再等一刻,你身上才能完全恢复过来,现在还不能用力,坐下来先歇一会儿吧!”
蒲天河面色苍白,道:“这是什么地方?”
文素姬笑道:“这是我所居住的‘文秀阁’。你放心,没有外人,我父亲他们是住在别的院里!”
蒲天河目光并不直视着她,只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这里可以通沙尔湖么?”
文素姬嘻嘻笑道:“就在沙尔湖边,风景才是好呢,等一会我带你出去走走,你就知道我们这里比娄小兰那里要好玩得多!”
蒲天河听她一提到娄小兰,禁不住内心一阵发酸,当下惨笑了一声道:“事到如今,还提她作什么?”
说罢站起身来,走过去把房门关上,文素姬怔道:“你关门作什么?”
蒲天河回过身来,哈哈笑道:“关上门窗,我二人才好说话呀!”
文素姬啐道:“你呀!我还当你是个老实人呢!”
蒲天河频频笑着,又把两扇窗户关上,猛然回过身来,就见他面色一片铁青,目光发直,他身子更是战抖得厉害!
文素姬吓得由床上站起来道:“你……你这是怎么啦?”
蒲天河由不住又发出了一阵狂笑之声,声震屋瓦。
文素姬忽然一惊,才开始发觉出对方有些不妙,她吃惊地退后了几步,道:“你笑什么……”
蒲天河笑声一停,猛地虎目放光,道:“文素姬,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蒲天河心狠手辣!”
文素姬神色一变,猛然跃开道:“你疯了!蒲天河……你忘了你发的誓么?”
蒲天河怒发直耸,双目赤红,猛地扑了过去,双掌平胸而出,发出了凌厉的两股内力,直向着文素姬身上打去。
文素姬身子一闪,已到了墙边。
就见她一抬手,已把一口长剑自墙上摘了下来,剑光一闪,已把宝剑抽出,掌中剑划出一道银光,反向蒲天河面门上劈去!
蒲天河狂笑了一声,身子已闪到了一边,文素姬的剑擦着他身边落了下来。
文素姬再想回过剑身,却已不及,就见蒲天河身子如同旋风似地扑到了她面前,右掌一现,“呛啷”一声大响,文素姬一个踉跄退后了一步,掌中那口剑,竟被击得飞了出去,落在地上。
蒲天河就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只见他双手一分,已把新从木尺子处学得的一手绝技“双飞云翅”施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