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始休哎哟一声,怜惜道:“我的祖宗啊,你怎么还在想着他!”赶紧招呼下人备好马车,“我错了我错了,我真该死啊!子意,你别这样!”
江逐月暗啧一声,心里乱成一团。
“快!逐月,你赶紧送游大人回去,别让他吃醉了四处发疯。”方始休忽然就后悔了,摆什么状元酒,设什么宴席呢!把人整伤心了,他心里愧疚得很。
原以为,那件事情过去了就没事了,谁知道,这个傻子还想着乔倬言。第一次见到柴准的时候,就隐约觉得这人像他,可终究赝品比不过正品,何况还只是学得像罢了。
他真是被那一手字,迷晕了头。
马车备好,江逐月准备要背他走了,谁知游子意走出两步,踉跄跌到在纪惊风怀里,把人抓得紧紧的,没了声。
方始休又担心他摔破了头,立马对着纪惊风道:“纪大人若是顺路,送送游大人罢,他这下人肯定是晕的。”
在游子意摔倒他身上的那一刻,纪惊风是愣住的,显然没想到他会跌进自己的怀抱,不由脸上一红。
王相顿时大喊:“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呀!真是有伤大雅!”指指点点的,甩袖就回了座位。
方始休两眼翻白,道:“纪大人从后门儿出罢,省得明日有人又要敲舌根,参这个参那个的,我皇兄头疼!”
“好。”纪惊风颔首,他把人抗在肩上走出方府,走出的那一刻,江逐月跟在身后很是不甘心。
他也有力气,他也能扛得动游子意。
后门儿巷道来往的人少,方始休让他们从后门走是为了提防明日王相的弹劾,怕他又平白无故地参他青天白日的在大街上伤风败俗,坏了官员的颜面。
纪惊风刚跨过石阶,肩上的人就重重地吐了口气,急忙拍打他的背喊道:“快放我下来!你快把我给颠吐了!”
他站定,江逐月也站定。
“唔,好。”纪惊风放下他。
游子意理了理衣衫,脸色通红,转身打算上马车:“纪大人力气好大,甩得我快吐了!”
江逐月抬脚跟上前:“啊?你没醉啊!”
游子意轻笑一声:“我再吃两口,应该就醉了。”
三人上了马车,驶出了方王府。
江逐月两眼瞪得像个铜铃,见他托腮望着车窗外脸上挂着笑,问道:“骗方小王爷就这么开心?”
游子意嘁道:“逐月你懂什么,这叫兵不厌诈。”扭头又望向纪惊风,“纪大人这下知道该怎么举荐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