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天遇到了董恩瀚这么_个变数。刚刚在书房里,董恩瀚和老侯爷已经达成了某种协定,两人虽然话说的不多,但是对于某些事情默契已经有了,现在,勉强算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
董恩瀚扫了眼凄惨的李怀,走向了南石,“你们抓着我夫郎想做什么?
董恩瀚声音淡淡的,看向几个护卫的眼神也很轻,并不凌厉,但这样轻飘飘的眼神不知为何却让几个护卫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杀意,他们本能的放了人。
南石连忙跑向了董恩瀚,抓住了董恩瀚的胳膊,“瀚哥,你出来了。”
董恩瀚上上下下的看了看南石,“受伤了吗?”
南石摇头,有些心虚了起来,“没,没有,我,我惹祸了。”
“怎么会呢?”董恩瀚笑着摸了摸南石的头发,“不过是发生了点口角,你们两个哥儿打了一架而已,小误会罢了。哥儿打架这是经常的事情,有什么祸事不祸事的。”
这明晃晃的袒护,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能耐也是没谁了。
几个护卫都忍不住的看了眼李怀那边,这是简单的哥儿打架吗?这是单方面的虐打啊!普通的哥儿打架的确是没什么,但是这样的……真不能说没什么啊。
李怀大怒,正要说话,老侯爷咳嗽了声,发话了。
□作者闲话:
第054章买了一间铺子【三更】
老侯爷发话道:“好了,不过是误会一场。来人,先把怀哥儿带下去治伤,欢幽,你陪着一起去,好生照顾着。”
老侯爷的这话出口,连欢幽便不敢置信的看了过来,他喃喃的喊了一声:“爷爷。”
他的爷爷这是怎么回事?他的伴读,他的表弟被欺负了呀,而且被欺负的这么惨,他的爷爷竟然想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吗?连欢幽想要为他的好表弟争辩什么,话未出口便触及老侯爷凌厉的眼神,连欢幽终究是害怕他爷爷的。事实上,他家里,也没谁不怕爷爷,就是他的父亲,也是怕的。于是,连欢幽闭上嘴巴,扶着李怀走了。
董恩瀚在他们走后便带着南石向老侯爷道别|“小子先告辞了。”
老侯爷摆了摆手,让钟管家送他们出去。钟管家将人送到了侯府的大门口,他笑的依然亲切,仿佛刚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_样。董恩瀚客气的也向钟管家说了道别的话,带着南石走了。
钟管家回去没走几步就碰到了明显在等着他的连欢幽。
“钟叔,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你可以告诉我吗?”连欢幽看着钟管家,认真的问道。
钟管家微微笑了笑,他行了个礼,“四少爷,那人是个商人,得老侯爷看重。”
连欢幽一愣,然后不敢置信的看着钟管家,“什么?一个商人?钟叔,你确定你没有骗我吗?一个小小的伤人,竟然敢伤我侯府的人!”
钟管家不动声色的说道:“四少爷,那位并没有直接欺负我们侯府的人连欢幽微微沉了脸,“李怀是我嫡亲表弟,更是从小与我一起长大,他难道还算不得侯府的人?更何况,当时他是代表了我的身份问话的,质问那商人的夫郎为何不尊重我,不向我行礼,李怀都是为了我,如今却被打成这样,钟叔却告诉我他不是我侯府的人?”
连欢幽说到后头的时候声音拔高,显然已经气怒。
钟管家有些不赞同的看了眼激动的连欢幽,但是很快收敛了神色,“四少爷教训的是,只是老侯爷还等着老奴去回话,老奴先告退。”
连欢幽愣了愣,然后脸色更难看了,而钟管家,并没有管对方那难看的脸色,对方已经离开了。
刹那间,连欢幽的神色更是无比难看了起来,他身侧的拳头握紧了起来。虽然府中嫡庶的差别并不算太大,但是,终究是有区别的,自己的母父,只是个侧夫郎,而不是正室。钟管家不过是个奴仆而已,自己叫他_声钟叔已经很给面子,对方却能总是下自己的面子,而且还时常“指点”自己,他,算个什么呢?有什么资格来指点自己这个少爷!不过是侯府的家奴而已!
现在,那钟管家不说跟自己站在一道,不说帮自己报仇,竟然还敢暗指李怀,他的表弟不是侯府的人?那个奴才!好大的胆子!连欢幽越想越不甘心,脸都要扭曲了起来。他又想到了他爷爷,他爷爷竟然为了_个小小的商人就把他表弟被打的事情这么轻易的揭过,他爷爷还把自己当成他的孙子吗?他爷爷看重_个商人,_个商人,哈哈,他的爷爷,这是年纪大了,昏头了吗?
连欢幽非常生气的离开了,而钟管家已经来到了老侯爷那里禀报。
“老侯爷,我把人送出去了,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四少爷,四少爷追问那人是什么身份,我说了商人。四少爷很生气,怕是会去找那位董爷的麻烦。”钟管家老老实实的稟报道。
老侯爷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要是连老四这样的麻烦都不能解决,他也就不值得我这么看好了。”
钟管家闻言也笑了: “老侯爷很看重那个年轻人?”
“是啊,可惜了,那样的人不是自家的。”老侯爷喝了一口茶,“外面的情况这段时间你多盯着些。”
“是。”钟管家应完,看老侯爷没什么要吩咐的,便要离开了,走到门边想到什么又转过了头来,“老侯爷,那位董爷那边,若是家里的少爷做的过了,可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