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罗刹也躺了下来,苏秋白鼻子里顿时又闻到了那一阵幽香。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苏秋白淡淡的笑道。
血罗刹闻言身子不禁一僵,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谢谢你……”
她虽然是天姿国色,但是却几乎没有听男人对她说过这类话,因为这种话听起来似乎有些暧昧和轻薄……以她强悍的实力和杀伐果断的性格,以前就算有很多男人在心中对她默默地意淫,但是却不敢在口头上表现出一丝的轻薄,否则的话他们可能在下一刻就身首异处了。
而眼前这个男人却很随意的对她说出这句话,而且语气里也听不出一丝的轻薄之意,她觉得自己听到这话除了有些激动之外,心里也很舒服。
苏秋白嘴上说着要睡觉,但是现在又怎么睡得着?刚才他就一直都没有睡着,现在也是一样。
苏秋白翻了个身,面对着她,只见她睁着眼睛,便笑了笑道:“我发现我也睡不着了,不如我们两个聊聊天吧?”
她闻言一愣,微微偏过头去,只见苏秋白侧身躺在旁边,脸正朝着自己这边,她甚至都能够感觉到来自于对方身上那股男子特有的气息……这种气息让她心神微乱,她说道:“好啊,那我们聊什么呢?”
她很少和别人聊天,更少跟男人聊天。
苏秋白笑了笑,说道:“随便聊啊,说说你的事吧。”
“我的事?”她闻言一愣,然后问道:“你是说我和凌云宗之间的事情吗?”
苏秋白淡淡的笑道:“你要是愿意说的话就说吧,说实在的,我对你和那什么凌云宗的恩怨还真有点好奇。”
血罗刹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其实我和凌云宗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自己原本就是凌云宗的人。凌云宗的人之所以会追杀我,是凌云宗的现任宗主希罗下的命令。希罗是我师兄,我们的师父就是凌云宗的前任宗主,师父他老人家修为高深,但是却不知为何前一段时间突然暴毙,当时我并不在凌云宗,正在外面办事,等我回到凌云宗的时候,师父已经入土为安了,希罗对宗门内宣称师父是练功走火入魔而死,但是我总觉得这事情十分蹊跷,特别是联想到后面希罗的举动,我就更加觉得这是一个阴谋,师父的死很有可能和希罗有关。因为师父尸骨未寒,希罗就勾结党羽,对宗门内的一些重要人物下手了,甚至连我的两个师叔都死在了他们手里,而他扫清了这些障碍之后,也得以如愿坐上宗主的位子,我也是在宗门那几个前辈的庇护下才从里面逃出来的,希罗知道以后便派人对我一路追杀。”
苏秋白点了点头,说道:“所以你现在之所以选择到这里,是因为你在这里有熟人?”
血罗刹点了点头,说道:“虽然现在凌云宗已经让希罗控制了,但是依然有一些忠肝义胆的人不会服从于他的,只不过表面上服从于希罗,背地里却在谋划着杀掉希罗的计划。”
“这个计划也有你的一份吧?”苏秋白笑了笑道。
血罗刹闻言似乎吃了一惊,身体僵了一下,然后说道:“不错,这个计划当然有我的一份,我觉得师父的死跟希罗一定有关系,所以我必须查清楚这件事,倘若真的是希罗害死了师父,我一定要让他偿命!”
说到这里血罗刹握紧了拳头,眼中迸出两道寒光。
这个时候苏秋白突然感觉有些困了,便沉沉睡过去了。
血罗刹见苏秋白睡着了,也就没有再说话了,两人同床而眠,一宿无话。
第二天早上,苏秋白醒来的时候,发现血罗刹已经不在了。
身旁的床单上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味,苏秋白滚到她昨晚躺过的地方,耳边闻着她留下的香味,眼睛盯着空旷的房间,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对她有不舍?这不应该啊,我和她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而且认识的时间只有两天……苏秋白觉得有些无奈。
不过他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起床收拾了一下之后便退了房间,找到自己的车子,向漠河开去。
苏秋白将车开进漠河镇,沿途看到许多手执枪械的人在镇子里窜来窜去,镇子里的气氛显得很紧张,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苏秋白心道看来自己上次做的事情已经引起了整个镇子极大的动荡,如果不是自己杀了九头蛇,这里各大势力的平衡就不会被破坏,各大势力各自掌管自己的地盘,不会有什么争斗,而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那个各大势力之间要形成一个新的势力格局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
不过对于这里的势力斗争苏秋白并不关心,他只希望当地的帮派不要招惹到他,虽然他没有将这些帮派放在眼里,但是和他们产生冲突到底是个麻烦事。
好在一路上苏秋白并没有遇到像上次一样遭遇拦路抢。劫的事情,苏秋白直接将车开到了山脚下,然后便徒步上山了。
苏秋白沿着上次的路线走到了那面石壁面前,但是他却并没有找到那个入口,他不禁有些纳闷,上次的入口明明就在这里,怎么现在找不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