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求学校必须处理。
隋小磊的舅舅是环阳城里出了名的痞子,平日里没事都还要找点事,这下子到学校这个闹腾。尽管刘琳百般解释,但当时因为是上操时间,教师里只有她和隋小磊两人,没有人能证明她的无辜。
隋小磊的舅舅提出的要求很无理:一是要求学校必须处理刘琳;二是要求学校赔偿隋小磊的医疗费及各种精神损失五万元。
他称隋的伤势很严重,被老师打了之后一直头疼,而且还拿出了医生的诊断证明。摆明了就是敲诈,也难怪;他本来就是干这行的。
阮校长显然是惹不起这个地头蛇,明知刘琳没有动手打他,却还是息事宁人地让刘琳停了课。
刘琳百口莫辩,把眼睛都哭肿了。
“你别着急,肯定有解决的办法,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她劝着刘琳,其实,心里也知道这是麻烦事,没有第三人证明,就是打起官司来,也很难说清。
“头疼”这个病没有什么器质性变化,就是医生也无法判断是真疼还是假疼,更何况现在还有一大堆心理疾病,他随便说上一种,你就得信,弄不好能赖你一辈子。
关键是事情拖得时间越长对刘琳的影响就越大,总这样停着课,怎么办?
隋家还扬言要找报社曝光,现在教师体罚学生本身就是个很敏感的话题,那些记者为了抓住大众的眼球巴不得能多出几件这样的事情,他们再一搅合,刘琳这个老师还怎么做?
季欣然去找了隋小磊,她已经从几个男生那里得知,隋小磊根本没在家养病,而是在一家游戏厅里玩游戏。
隋小磊看见她的时候有些吃惊,“季老师……”;毕竟还是个学生,在游戏厅里碰见老师还是有些胆怯的。
季欣然带他去了旁边一处街心公园。
“隋小磊,刘老师被停课了?”她开门见山。
隋小磊低下头,不吭声,他的额头只贴着一块创可贴,可见已经没有大碍了。
“隋小磊,诚实是做人最重要的原则。当初,刘老师为了不伤你的自尊不同意学校抓阄的做法,将你留在了他的班级,而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
“季老师,我不想这样的,是我舅舅非要……”隋小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我知道你不会是存心的,可是你这么大了,应该有是非观念了,不能什么都听家里的。”
最后,隋小磊答应说出真相,他的头是自己撞的,不是刘琳推的,让他舅舅别到学校去闹了。
季欣然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刘琳,“谢谢你,欣然”刘琳忍不住又掉眼泪了。
“好了,事情会过去的,你也别愁了,都廋成什么样子了?”怕家里知道,她也不敢回家,呆在学校里有不能上课,几天下来憔悴了许多。
30
本以为事情到此就有了转机,谁知她还是想的简单了。
第二天隋小磊没来,他舅舅倒来了,他找到季欣然。
“季老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就省省心吧。”
“你明知隋小磊头上的伤是他自己碰的,为什么非要赖在刘老师身上?”
“自己碰的?谁能证明?我说是她打的,就是她打的。你以后也别再找小磊了,否则别说我到教育局去告你恐吓学生……”末了,他还扔下一句话“你就让她认倒霉吧”。
季欣然心里这个气呀,都说学生是弱势群体,老师呢?碰上这样的事情,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宋建军也过来了,望着一筹莫展的刘琳,他叹了口气,“我去找过阮校长,他的意思是让刘琳去道个歉,然后学校再出面给点经济赔偿,把这件事情了了。”
“这不行,这样不等于承认刘琳体罚学生了吗?”季欣然虽然知道学校肯定是不希望把这件事情闹大,但这样的处理方法也太不公平了。再说了,对方狮子大开口,钱的问题上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算了,欣然,实在不行就这样吧。”刘琳已经彻底绝望了。
季欣然去找了爸爸公司的副总陈秉德。陈秉德当初跟着季建东一块出来打拼的,这么多年鞍前马后的,两人比亲兄弟还亲。
她打听过隋小磊的这个舅舅有个建筑队,东昊建工集团下面有房地产公司,他们应该经常和一些建筑公司打交道。
她原本想自己出点钱把这件事情了了,可是对方那样的无赖,如果拿了钱再反咬一口,岂不是更麻烦,想来想去,最好是找认识他的人去谈这件事情。
“吴大岗,有个外号‘滚刀肉’,我们打过交道,你放心,这点事情没问题。”陈秉德一口应了下来。
季欣然还是有些担忧,“德叔,他是环阳出了名的痞子,挺难缠的。”
“欣然呀,你放心,他有怕的人,咱们干这行的,要是这么个小混混都打发不了,还干什么呀?”
说到这,季欣然心里倒有点底了,她也知道做房地产的,黑白两道都要打交道的。
事情解决之顺利出乎她的意料,那个吴大岗领着隋小磊亲自到学校给刘琳赔礼道歉,“这孩子尽撒谎,我们大人就信了,刘老师,委屈你了,真是对不起。你放心,我们以后一定好好教育,不给你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