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影?”叶苏仰视着女人的脸,知道她应是已经到极限。
叶苏本来曲着腿,裴影的腰背靠坐在她大腿上。
但她坏心眼地将腿一抻直,裴影顿时失了倚靠,身体要倒,又很快反应过来,调整坐直。
这么一动,顿时喉间不自觉溢出某种满足的喟叹。
声音发出后,裴影自己都脸热,四肢百骸翻涌起某种烫意。
“阿影,就这么动”
叶苏眼眸幽深地看她,低语缠绕在裴影的耳畔。
那是裴影难以逃脱,也不想逃脱的极乐之地,如梦似幻。
在渔村待了一个半月,这里终究不是久居之地。
叶苏和裴影辞别了女人和她的女儿,寻了合适的时机离开渔村。
一路本该也算是漂泊,但因为有彼此,于是便如惬意的旅行。
她们最终来到了东边的一座沿海城市。
这座城市极繁华,无数外地人过来谋生。奔忙间,两位女子某日的突然出现,激不起任何人心头的浪花。
于是她们得以在繁忙的节奏中,找寻属于自己的一片悠然之地,开启崭新的生活。
裴影身上有不少钱,能让她们有一个不窘迫的开头。
但这边消费高,仍不是长久之计。
租了房子后,叶苏找了份钢琴老师的工作,薪水丰厚。裴影则试着给一家戏楼投稿剧本,以赚取稿费。
以免被过去牵绊,她不敢抛头露脸地演戏。幸而在戏楼演戏那些年的不断感受和体悟,使她愈发知晓什么样的人物和故事最打动人心。
她供稿的剧本颇受观众欢迎,甚至风靡到隔壁市。后来戏楼开高价,与她签了稳定供稿的合同。
许是苦尽甘来,一切都顺遂。两人赚了钱,将租的房子买下,重新设计装饰成喜欢的样子。
在温馨小窝,她们还有了属于自己的婚礼。
说来求婚极具戏剧性。
叶苏一直觉得那日用草环求婚过于匆忙,配不上她的阿影。
于是赚到钱后,悄悄去买了昂贵的戒指。
她冥思苦想,不知道该藏到哪里制造惊喜。又担心裴影不小心发现,便总在出门时揣进包里。
那天她下午本来有课,但学生突然有事,课上到半路就回了家。
昨晚缠得晚,她担心裴影下午要补觉,进门时尽量轻手轻脚。
于是正投入地试戴戒指的裴影毫无所觉。
叶苏怔愣地看着裴影,见女人珍视地戴了戒指,又小心翼翼地取下,重新戴回草环,不由得心头一酸。
阿影渴望要一枚漂亮戒指,便自己买了么。
她自责没有及时给裴影最好的,当即急切地从包里把那戒指掏出来,在裴影循声回头的微愣中走上前。
取下草环,戴上新买的求婚戒指。
“阿影。”忘了脑袋里背过无数遍的求婚草稿,忘了浪漫地单膝下跪,叶苏轻易把应当铭记一生的求婚时刻变成她人生最傻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