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依霜虽然也反应过来了,但是她并不想就这么妥协,死死的盯着躺在床上的宁欢意,不就是长得好看些吗?凭什么这么多人都要围着她转。
宁欢意感受到了一阵毒辣的目光,微微抬起眼看到了永依霜淬毒似的目光,想到从前看的那些话本子里面,似乎恶毒的角色就是会这样看别人,宁欢意打了个冷颤。
萧凝安自然是没有错过,顺着宁欢意的目光向后看去见到了还未曾收敛的毒辣目光,便嘲讽开口:“公主这是什么眼神,是不是对本王不满?”
永依霜连连摇头说不,却无论如何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宁欢意知道狗急跳墙的道理,萧凝安同样知道,所以并未接着逼问,只是悉心照顾躺在床上的宁欢意,心里五味杂陈。
欢意从前就是这样的吗?
萧凝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口就泛起阵阵疼痛,仿佛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自己眼前的人能够好好的就行。
“公主好好筹备接下来的开府宴吧,本侯自会带女儿回府休息。”
就在众人羡慕嫉妒的时候,一道中气十足的男音从偏殿门口传来,而这样一声,令永依霜更是觉得世界都要崩塌了。
谁人不知永昌侯府是最护犊子的,永依霜也不过是听柳景明说了些宁欢意对自己不敬的话加之实在嫉妒宁欢意的容貌,这才打算趁着这次机会好好的羞辱宁欢意一番,日后恐怕也就没有机会了。
谁知道连羞辱的话都还没有完全说出来,自己反而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永依霜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果说她并不是很清楚这位女摄政王的势力,那京城里却是无人不知永昌侯宁元勋的能耐,既能够在前朝最需要银两的时候很快的拿出银两来充国库,又能在本朝带兵打仗的时候积极建言献策。
也正是因为如此,永昌侯原本只是一个承祖庇的侯府铁饭碗,却偏偏让宁元勋做出来了实打实的功绩,树虽大却处处能够做的滴水不漏,从来不落人口实,若说整个永昌侯府最为重视的那就只有宁欢意了。
所以宁欢意从小到大因为身子不适而推脱的那些世家宴会也从来没有人敢有什么异议。
宁欢意也是十分震惊,怎么惊动了自家爹爹亲自前往公主府?
她抬起头来看看一旁站着的青黛,青黛立即明白过来宁欢意的意思,随后小声道:“姑娘,这是方才摄政王殿下的意思,因为她得知柳公子没少在人后嚼您的舌根,很多不实的谣言必须在今日人齐的时候澄清。”
其实关于自己的一些谣言,宁欢意也不是不知道,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委屈,但只要他们没有讲到自己明面上来,就还能忍忍。
可是如今萧凝安居然知道自己这点小委屈,并且愿意为了自己而大动干戈的去澄清,虽然有些惶恐,但宁欢意心头是说不上来的感动。
“岳父大人来的正好,本王昨夜与未婚妻漫步坠星楼,发现几人尾随鬼鬼祟祟,随后绑了来打探,这才知道居然是公主府的人,事关欢意,感觉此事还是要和岳父大人共同商讨。”
萧凝安看起来对谁都不放在眼里,可偏偏对宁欢意一家人都是那么的恭敬,她说完这话,又挥手让手底下的人带上来捆成粽子的三个小厮,扔到了永依霜和柳景明面前。
二人皆是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柳景明怎么也没想到永依霜居然派这么几个蠢货,跟踪旁人还穿着在公主府当差的衣服。
宁元勋铁青着一张脸,示意那三个人抓紧说话,三人原本就是被折磨了许久,此刻终于重见天日,连忙开口:“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柳公子让公主派我们出来跟踪宁欢意,说宁欢意这么晚出府肯定没干什么好事,还说在如意坊看见她和旁人私会,想要抓住宁欢意的把柄,好让她日后都无法好好出嫁。”
宁欢意瞪大了眼睛,虽然京城当中有传言说自己才是品行不端的那一方导致柳景明退婚,但是这样的言论声音还不算很大,宁欢意也就没有去管。
谁知道居然是柳景明有意而为之,倘若昨晚自己只是单纯的出门散散心,恐怕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样的危险。
宁元勋越听越生气,但是多年来混迹官场让他怒不形于色,只是看着柳景明,眸子里的杀意滔天。
“宁……宁伯父……您听我说……”柳景明颤抖着想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