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以人形活动的付丧神并不多,甚至大部分新刀都选择呆在本体中,两个人并没有采购太多的东西。
从太宰短暂和水心子的沟通大概能得知,新实装没有多久的刀剑因为本丸现状被大和守勒令呆在本体不要出来,菜切和水心子算是比较和平的两振,所以暂时以人类的姿态存留,借以应付时政可能前来的工作人员。
更多的还是需要狐之助配合,譬如正秀君说的,“在您来之前粟田口的三位一直处于沉睡状态。”而他在距离本丸那么远的距离,只可能是狐之助向这些刀剑传达讯息让他们准备袭击审神者。
狐之助从水心子跟着太宰出门之后一直处于心脏乱跳的状态,他总觉得要出事,但是他又不敢确定审神者会做些什么。
“大人要是很好奇这个本丸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去新选组的住处,去问问大和守先生吧。”
接受了水心子的建议之后,太宰让狐之助带着他去了新选组的住所。
一个端坐着穿着病服的少年,他身上突出来的骨刺比太宰先前见到的任何一振都要严重。
完全能算上是敌刀了。
早就察觉到审神者前来的大和守掀开眼帘冷静地注视着对方,他先关注的并不是对方没有攻击性的外貌或是毫不客气外放的灵力,而是缠在脖子和手臂上的绷带。
太宰毫不客气坐在了大和守对面,给自己斟了一杯清水。
他的手在触碰搁置在对面的杯子时,大和守的眼睛颤了颤。太宰执起杯子晃了晃,问道:“是很重要的人留下来的东西吧?”大和守没有回答,太宰注意到了对方极力克制自己抽刀的冲动,弯了弯嘴角,“你现在这副模样,和那位‘沉睡’的友人有很大的关系吧?”
沉默,压抑的气氛促使狐之助本能地想往外爬。
他没来得及逃离,就被太宰揪住了尾巴。
“再说的明白一些,是你间接导致了友人的沉睡吧?”毫不掩饰的恶意席卷而来,大和守抽出了刀,刀尖抵上了太宰的咽喉。
那双好看的蓝眼睛已经被鲜红浸的完全,丝毫没有了方才伪装出来的那份恭顺。
“闭嘴。”刀刃向前推进了一寸,太宰下意识进行吞咽,喉结滚动使得伤口又加深了一些,“我答应过三日月殿,不会对您下手。如果您一定要继续失礼的言辞,我不介意让您永远躺在本丸的居室内。”
大和守紧盯着太宰的面容:那之上没有恐惧、胆怯或是害怕,更多的是欣喜和热切的渴望。
他在渴望什么,死亡吗?
大和守感到荒唐,厚土之上的生物没有不畏惧死亡的,眼前的这个男人,还能称得上是人类吗?
“请切的准确一些,窒息而死太漫长了。”太宰伸手抓住了大和守的刀刃,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继续往自己的咽喉没入。感到慌张的大和守下意识往外抽自己的刀,刀刃离开了咽喉和手掌。前者伤口并不致命,后者也只是稍微有些深而已。
太宰歪了歪头,并不在意一股劲往外窜的血液。
“怎么了,不继续吗?”大和守错愕地看着审神者冲着他笑,那个人在问他为什么不继续刚才的行为,那个人在主动追求死亡。
大和守愣神的时候就见太宰继续自言自语,“嘛,虽然自溺的感觉更好一些,但是被刀刃割裂的滋味也不错呢……啊,好像还有正事。”
太宰并不关心大和守内心到底有多纠结,他用没有受伤的右手轻轻叩了叩桌面,“嘛……我是来请求安定君回答一下所谓的本丸到底是如何成立的机构。”大和守看着审神者转了转手腕,发出了两声脆响,“但如果你拒绝合作的话,我不介意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是一个等同于久受压迫的奴仆们突然选择了反抗,但是依旧不是那些显贵的对手,最后被推进了刀解池里。
丧命在这些付丧神手里也有不少的审神者,但那些都是显贵们的走狗,主谋没有受到半分的伤害,甚至依旧在其他类似于七号本丸的地方进行交易。
而这些付丧神,很快就会被时政的官员秘密处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