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长头发的少女蹲下了身子,她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文字咒印,有些的颜色已经很浅淡了,新刻上的字显得浓烈而夺目。
“……”
赋予她名字的人嘴巴动了动,远处的药研听的不真切。小短刀尽可能将自己的身体压低,一身墨色能够让他很好的藏在暗处不被发现。
“你很啰嗦。”女孩的声音轻轻响了起来,那双眼睛在夜幕的笼罩下暗的吓人,“我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您现在再不回去,会被那些家伙察觉到不对吧?”
药研的目光转移到了那个站在女孩对面的青年,现代化的服饰,跟这个时代完全脱轨。
除了时政的其他人渗入了这个世界点,药研说不出女孩给他的感觉,但是那样强烈不安的情绪笼罩了他整个人。
太宰端起了装着粗茶的被子,反复冲泡的茶叶已经有些泛黄了,淡的和白水无差的烫水滚入了肺腔,一时间嗓眼都被烫水灼的生疼。
他和药研之间的联系断开了,但是那种气息依旧若有若无旁附在他身边。药研似乎是去了很远的地方,远到那一死的牵连似乎都被斩断了。
有些凉冰冰的东西砸在了药研的脸侧,他在一片黑暗中睁开了双眼,入目是深色崎岖的石头洞窟:蛛丝一般灰白带着粘液的绳捆在了他的腰上,密密麻麻的黑色以捧计数的丝线摊在他附近。
“你醒了?”
一声过分好听的声音响在了药研耳边,短刀下意识绷紧了肌肉开始摸索自己的刀,一道身影晃了晃,有着足以和太阳媲美的金发的女子蹲在了药研面前。
“你身上有那个人的气味,和他之前驱使的使魔类似的魔力……”金发的少女说着说着皱起了眉,“虽然很讨厌那个家伙,但毕竟欠下了人情……这里不是我所管理的冥府,像个办法离开这里吧。”
冥府、魔力、使魔。
过载的信息使得药研脑子有点处理不过来,他看向那个服饰怪异的少女,动了动嘴唇。
“……你问我是谁?”
:我是埃列什基伽勒,冥府的女神。
有什么力量扼住了药研的喉咙一般,他半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眼睛被红色侵占,嗡鸣声霸占了耳膜,震的生疼。
太宰扣动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他现在感受不到药研的气息了,但是属于那份契约依旧存在,若不是仔细感受,差一点就忽略了那近乎微弱的萤芒。
“药研没有回来。”
金色长发的短裙付丧神没理由地闯了进来,颜色好看的眼睛直直盯着太宰治,“我不清楚你又有了什么打算,即便是暗堕的付丧神——即便是!”
他说到这里哑了火,太宰抬了抬眼皮,带了点不怀好意的眼神投了过去,“暗堕的付丧神本就该被清除不是吗?”
乱藤四郎捏了捏拳头,他几乎要抑制不住满腔的怒火。
从一开始到现在,所有人都想不明白这个审神者的脑子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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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政府怎么会聘请这样的人成为审神者。
这样的,如同淤泥之中捞出来的家伙。
“在行动中带入太多自己的情绪可不好。”太宰的眼神依旧温和,那一点的嘲弄也被他很快掩盖下去,“这是我的刀剑,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其他审神者的从属指点。”
自乱出现至离开就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鹤丸走了出来,青年的目光看向转身离开的小短刀,缓缓开口:
“其实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吗?”
太宰端着水杯的手顿了顿,随即露出一个有些古怪的笑,“你管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