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值得硬骨气。
他料,面前的人也不没胆杀人。当然,他也没胆。
本就是为活命的才干这?一行,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想折。
“在哪儿?”
男人咽了咽口水,很是直白:“裤腰带里。”
邝深松了他手上绳子:“…拿出来?。”
男人没再搞花样,掏了出来?。手还没活动好,又被给绑起来?。
邝深咬着手电筒,剥了男人的外套擦了擦外面的布,又甩他身?上,打开?看了下。
黄灿灿的。
他掂了掂重?量,也对。
没看第二眼,直接收起来?,打着手电往后面照了几下,又吹了两声哨。
男人还在劝:“大兄弟,你功夫好,又何必做这?个。你要是真嫌来?钱慢,不如跟我们一起干吧。就你这?本事,以后肯定吃喝不愁,有大前途……”
邝深发?完撤退暗号,看向男人:“这?本来?就是我经手的货,回去告诉你上头,跑走?的老师傅已经被我找到?了。下次在截胡的时候,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男人愣住,显然没料到?还有这?一茬。
“还有,”邝深隐约听?见后面动静,把手里的刀直直插在男人腿间,冷声道?,“做这?一行的,命不大的别做,舍不了家的也别做。”
“下次,再不会?说话,就该是我提醒你多为家里面人想想了。”
他话音刚落,面前的人就被吓得脸上出汗,浑身?都是颤得。
“邝哥。”
看着后面人搀扶着跟上来?,邝深没再等,往右跑了几步,身?影很快隐入林子里。
他算是正式跟郇谦撕破了。
邝深面色平静带他们下山,把手里的东西扔给没受大伤的男人。
“告诉你们郇姐,收拾烂摊子,没有下一次。”
两个男人猛点头,什么话都不敢问。跟邝深在一起这?几天,是真服这?个男人。
他好像永远不知道?累,也不会?冷,每天都是一张脸,一个表情。他只要眼睛一扫你,你自己都不敢再说什么。
冷凛淡漠,自带威慑。
邝深两三天没换衣服了,衣服都是馊的,身?上或多或少也是带了点伤的。
他踏着夜色,一个人走?着早已习惯地阴森小?道?。
可此时,他鼻子却像失灵了般,闻到?了前几天的红花油。还有那双柔若无?骨地芊芊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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