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宋杬卿都会检查一番,问题就是没发现任何问题。他想了想,先让青栀收着,日后再做处理。
宋杬卿坐在秋千上,缓缓加大摇晃的幅度,微微鼓着腮帮,会是谁呢?
这看起来像是在讨他欢心似的,难不成是杨拾桑?想让自己喜欢上她从而向母亲谋得朝堂上的机会?
不应当呀,她哪儿来的钱?这些首饰都是胭脂坊的精品,价格自然不低;送他的衣裳也是出自渟裳阁,许多郎君囊中羞涩买不着呢。
宋杬卿记得杨拾桑家境贫寒,兄长嫁人后二人生活是宽裕不少,又听爹爹说其兄长与王家女和离了,难不成是王家女心有愧疚给了她兄长一笔钱财?
不对,那王家女可不是个善茬,原书里写了,杨拾桑兄长难产而亡后,她可是转眼就娶了新的正君,还把杨拾桑赶出了王家。
不是杨拾桑,那是谁?
白家的两位表姐?
念到此处,宋杬卿下意识摇摇头,两位表姐若是想送他东西,直接来丞相府找他便好,哪用得着让手下人带上面具塞给青栀?
宋杬卿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想给自己找罪受,就将它扔到一边。
他注意到自己身上这件衣裳,好像上周也穿过一回。所以——
他没衣服穿了。
宋杬卿从秋千上下来,扬声道:“青栀备车,我去渟裳阁看看。”
青栀应下:“是,公子。”
如今宋杬卿的马车的车妇张齐,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女子,前几年签的契,娶了管事的侄子做夫郎。为人老实本分,做事勤勤恳恳。
张齐驾车很稳,又熟悉京城路线,一路平平安安地到了渟裳阁。
“公子,我们到了。”张齐扬声道,一面麻溜地将轿凳放好。
青栀先出来,随后扶着宋杬卿下轿。
渟裳阁生意兴隆,这一点从它门口状貌就能看出来。进进出出的公子郎君很多,少有女郎,一般是随兄弟或夫郎一同前来。
门口眼尖的琴儿见着宋杬卿,立即迎了上来,笑得讨喜:“宋小郎君来了,里面请!”
琴儿和宋杬卿算是旧相识了,他脸上笑意都轻松许多:“公子今日可来得巧了,前几日阁内推出了新系列的罗裙,其中红色那件,公子见了定会心生欢喜。”
宋杬卿闻言点点头:“那便看看。”
琴儿一喜:“好嘞!公子请随我来。”
宋杬卿随琴儿上了二楼,没瞧见门口进来的诸芷儿。
“宋公子瞧,这面料,这样式,这绣工,京城再也找不出第二家像我们渟裳阁这样作工精良的成衣店了。”
琴儿可劲儿夸衣服,夸完衣服又夸宋杬卿:“宋公子容颜无双,实乃天人之姿,若能穿上我渟裳阁的衣裳,都是我渟裳阁的福分。”
宋杬卿心里知道这只是他推销的手段,可他听了心里高兴,眼睛都弯成了小月牙。
那琴儿见他一笑,只觉心都颤了一颤。
宋小郎君当真是好看极了。
宋杬卿指着那件红色罗裙:“嗯,将这件包起来吧。”
“好嘞!”琴儿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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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儿简直喜出望外,一张脸红彤彤的,手上动作更快了。
胭脂坊早有规定,坊内的人卖出衣裳有额外的提成,宋杬卿买得越多,他的提成也越多。
一楼柜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