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清言委屈的样子,邱鹤年心疼得不行,抱着他想亲他,清言却捂着自己的嘴说:“要漱口。”
邱鹤年无奈地捏了下他的下巴,就起身,去床下拿了水来,用盆接着,让他漱了口。
漱完了,邱鹤年拿布巾给清言细细擦了嘴,这时候,他看着对方,轻声问:“现在可以亲了吗?”
清言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点了点头。
清言仰躺在床上,两人亲了一会,清言又用手软软地推人了,邱鹤年撑起上身问他,嗓音微哑,“不要了吗?”
清言脸红红的,扭过头去,说:“不要了。”
邱鹤年平复了一下情绪,又下了床,把盆子、布巾都收拾了,吹熄了油灯,上了床准备睡觉了。
本以为已经睡着的清言这时候翻了个身,在黑暗里声音低低地道:“你摸摸,我这里好烫。”
“什么?”邱鹤年的话才出口,手已经被清言握着尾指轻轻拉了过去,掌心触及一片柔软温热,还有轻轻的起伏,他很快反应过来,掌心下是那片孕红。
清言声音更低了,“那些哥儿l说这时候容易受孕,可没说过这时候会这么……。”
后面的话他不好意思说出声了,就蹭到邱鹤年耳边小声说的。
热气都洒在邱鹤年耳廓里,清言说的内容让邱鹤年的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情绪,又暴涨起来。
清言说完了,心里不压事了,躺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就睡着了。
邱鹤年却内心翻涌,完全了没了睡意,牙根又开始痒痒,又想咬人了。
……
商队是中秋前回来的。
在那之前,秦兰在家住了几l天,和她娘一起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病了一场,李婶的话变少了,但精神头儿l渐渐好了起来,眼睛里有神了,脸上又有了光彩。
秦兰见了她娘这样心里挺高兴,张罗得更起劲了。
秦凉川到家那天,是个雨天,小雨淅淅沥沥从天刚亮,一直下到了天快黑才停下来。
秦凉川就是踩着最后一丝天光,进了李婶家院子的。
任孝跟在他身旁,脸上有疲色,不过更多的是即将见到媳妇孩子的喜色。
秦凉川的神色则感慨又复杂,他进了院子就停住了脚步。
他很瘦,灰色长袍在他身上显得肥肥大大,衣袍底边溅了些泥水,但不显狼狈,仍旧气质儒雅,留了胡须的脸上只眼角有皱纹,不多,反倒增添了几l分成熟和威严。
在院内站定时,他抬头看着眼前这院子和屋子,渐渐眼神里出现了怀念的神色,慢慢道:“我记起来了,这是我家。”
屋门响了一声,秦兰搀扶着她娘从屋内走出。
秦凉川的目光望向两人,瞳孔震颤,眼圈渐渐红了,他伸出双手,急走几l步,来到了这对母女面前,左面看看,右面看看,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嘴唇颤抖
地叫道:“喜珍,兰子,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