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所有的表现都证明她一直在说谎,我突然发难就是想让自乱阵脚,那枚发夹被她夺了去,以她的性子,肯定不会再还给卫静,这中间肯定有什么曲折是我不知道的,我这话一问,果然她没反应过来,竟然承认是有人入室盗窃,这与卫静刚才的说辞显然互相矛盾。
卫静虽然单纯,却不笨,她忙开口替卫园解围,“我出去过的,我丢的,是我丢的。”
一听卫静承认,卫园的气焰顿时嚣张开了,朝我倒打一耙:“我就说和我没关系嘛,你还不信,这不,小静都承认了,你偏要赖我,你想害我吧?哎呀,懒得和你们争,困死了,我回去睡觉了。”说完一甩手转身回房了,她虽然强作镇定,却明显是因心虚逃跑。
村长等人也都看出了猫腻,倒都没拦卫园,而是盯着卫静厉声责问:“卫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村长严厉地逼问下,卫静吓得都快哭了:“我不知道,我昨晚弄丢了,那么贵重的东西,我……我怕二嫂生气,就没敢说……不过我没去过青娘娘庙,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掉那里。”
以我对卫园的了解,她不可能把发夹还给卫静的,这番话显然还是托辞,再追问,卫静开始掉眼泪,呜呜地哭起来,让人非常不忍,虽知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卫静坚持自己的说法,也不好多问了。
现在我可以肯定的是,发夹是在卫园手上丢的,到底是有人入室盗窃,还是她出门不小心弄丢,或是别的隐情,都尚未可知,不过,在农村,入室盗窃这种事很平常,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一切有待查证。
婆婆本来就责怪卫静最初擅作主张的说辞,这会儿见她一直哭,终于找到了借题发挥的机会,用手指点着她的脑袋骂道:“丢了?丢哪儿去了?会不会又被别人偷偷拿回去了?这么精贵的东西一出手就送你,你是她哪门子亲人啊?你俩这可是第一次见面,哪来的情分?你脑袋被门挤了吧,三两句好话就把你哄得团团转,把你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吃那么多年白米饭全都用来死长个头了。”
婆婆的语气非常尖酸刻薄,夹杂着恨铁不成钢的怨念,句句是骂卫静,但显然是要将这盆脏水泼在我身上,听得我心里的怒火一拱一拱的,可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又不能发作。
卫知行很是看不惯她这种胡搅蛮缠的作风,替我出了头,“你少说两句!”
婆婆登时闭了嘴,看我的眼神仍是充满怨恨。
村长才是这里最受尊敬的人,决定权在他,跟别人磨破嘴皮子都是浪费口气,想通了其中关键,我也不跟她一般见识,带着十二分诚意走到他面前,“村长叔,我真的知道为什么这枚发夹会落在青娘娘庙,我是第一次来大安村,根本不知道这里有座青娘娘庙,更没去过那里,在这之前,知行也从来没和我提起过,至于青娘娘庙为什么被毁,我想一定另有隐情,您是一村之长,是有明断是非大智慧的人,相信您一定会查明真相还我清白,不会冤枉我,更不会放过那个包藏祸心置大安村安危于不顾的人。”
对于我这个初来乍到的外乡人破坏青娘娘庙一事,我想,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会心存疑问,我态度诚恳,再加上一顶大帽子,希望能先稳住村长。
村长到底有些风范,半信半疑的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两圈,“我自然会查明真相,你是大安村的客人,我不能欺外,不过事关重大,希望侄媳妇理解一下,最近不要随便离开大安村,方便协助调查。”
这个要求不过分,我答应下来。
村长没再多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我公婆,打个招呼就起身带着人离开了,也带走了那枚发夹。
其实根本不用他嘱咐,我公婆一家肯定会把我看好的,把我弄丢了,一家子都脱不了干系。
没想到刚来就遇到这种事,我心里郁闷极了,这事明摆着大有蹊跷,我得再细问问,于是趁着家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我在房间里堵住了卫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