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乔筱扬回房后,蓝田收拾时不解地问“小姐,你的衣袖怎么沾了茶水,咦,还有些血迹呢。”
“定是我刚才取衣服的时候染了手指上的血”青霜放下床帘道。
在滇国让皇室见血是禁忌,他竟然真是救了我,似乎,或许,下次我该道个谢?乔筱扬默默想,双颊有些发烫。
第二天,京都风传国主极为倚重的镇远大将军在朝堂上公然顶撞了国主。
有好事的大臣下朝后与妻儿乐不开支地描述当时的场景。
当日,朝堂上的气氛格外凝重。
在众官到达前,一身官服的乔铮就已经诚惶诚恐地跪在殿上了,只见他伏身不起,双手更是成臣子礼放于地上。
见着这位位高权重的大将军如此姿态,众官不动声色地相互交换着眼神,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乔铮这是因为破不了贪污案这才伏案请罪。
果然,国主一出现脸上就明显带着愠色。
但大将军却视若不见,振振有词:“国主圣明,不可听信谗言,工部侍郎私自挪用军饷的罪名以及沛州知府贪污受贿的罪名并不成立。国库乃是一国之本,关系民生,军饷与灾款实是难以分得清孰轻孰重啊,工部侍郎先发放了赈灾银而缓后军饷也是灾情急于军情的关系,情有可原。”
“那你怎么解释朕批了五千两的灾银工部侍郎却私自发放了一万两,沛州知府也是胆大妄为地收了一万两,足足贪墨五千两。”
“国主,这其中恐有冤情,臣查明李侍郎接到的旨意确是发放一万两。”乔将军坦然地直起身来,一脸正气。
“满口胡言。朕自己下的诏书朕自己还会不知道吗?”
“此事,臣——”乔铮一脸为难,犹豫难言,“此事实在……还请允许臣私下启禀国主。”
“此事有什么不能当堂说的?朕让你现在就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得隐瞒。”
乔铮只得领命,一旁早已竖起了耳朵的大臣们也是放心地重新眼对嘴,嘴对心,默默侧耳。
“国主先后颁下两道赈灾五千两的圣旨是否属实?”
“那又如何。”国主不假思索道。
“唉——”乔将军一声长叹令全心贯注听着的臣子们心都被提到了半空,“这整件事错就错在内阁”。
一旁,内阁王阁老惊地魂都飞了,飞快出列站好,“乔将军慎言。”
“臣自是有证据的,请国主传上两道诏书来一观。“
国主允诺,示意一旁的内臣。
“因沛州灾情严重,圣心虑民,特拨发五千两于赈灾之用。”
“因沛州灾情严重,圣心虑民,特拨发另五千两于赈灾之用。”
内臣一字一顿地清晰念了一遍两道诏书。
两道诏书内容一模一样,只是第二道上竟无故地多了一个“另”字。
“国主明鉴,内阁不慎多加了’另’字,这才有了此后的乌龙,五千加五千正是一万两整。故臣认为工部侍郎与沛州知府均无罪。”乔铮一等内臣念完就上谏道。
“如此说来,确是内阁失职,王阁老一年俸禄充交国库,其余内阁臣子罚半年俸禄,工部侍郎与沛州知府判无罪释放吧。”国主脸色稍缓。
“如此过不在两人,那么工部又是何故迟迟不交那三万两军饷,难不成还有其他人以职责之便贪下了国银”,说着国主重重一拍案几,一脸怒气,至于国主的心里到底有几分怒意,还是心照不宣吧。
为两人洗脱罪名已成,借机敲打一番某些愈来愈胆大的人也并无不可嘛。
“李侍郎入狱后工部由谁管辖的,出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