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是瞧见她,宴朝便就径直走来。
“我爹说了什么?”
“阿爹说了要保密了。”贺思楷插话,欠揍极了。
贺思今对他晃了晃拳头,被兔崽子躲在了男人身后轻易隔开了视线。
宴朝倒是站得笔直,不偏不倚地瞧着她:“訾颜呢?”
“她说带了一坛好酒,今晚要与我们一起喝。”
兔崽子这才探出脑袋来:“啊?姐夫不能喝酒,他不是病了,还得吃药呢!”
贺思今噎住,刚要再说,便就见宴朝伸手将人从自己身后拎出来。
“你回去替我谢过岳父大人,还有,请他老人家替我去一趟镇国公府。”
贺思楷这才乖巧下来:“好,我省的了。”
接着,宴朝才满意抬眼:“我先送他回去。”
“怎么送?”
不是不能出府么?
这个问题下一刻就有了答案,在兔崽子张牙舞爪的叫唤中,这人直接提着人,脚下一点就上了墙,比来时那爬了半晌的梯子快多了。
贺思今也总算是明白了刚刚这小子兴奋什么,怕是以为能体验一回什么叫飞翔的快乐吧?
等男人重新落回自己面前时,贺思今才打趣道:“轻功原来是这般用的。”
“他到底是我小舅子,总不好这点小愿望都不满足。”
这一声小舅子叫贺思今差点没反应过来,片刻才噗嗤笑出声来:“也罢,叫他快活快活吧。对了,你知道訾老太太病了?”
“师父辞官的折子中,便就提了要回家侍疾尽孝。”
原来如此,贺思今见得他垂在身畔的手,便就过去轻轻牵了:“訾姐姐心情恐怕是不好,我们今晚,陪她喝一杯吧?”
收了掌心将她的手指反握,宴朝点头:“把廿复也叫上。”
这个提议终于叫贺思今恍然。
原来,訾颜口中的四人——
也是,那是无忧无虑的日子里的四个人,如今,便是面目全非,却尚且还有机会坐在一起,哪怕隔着面具,哪怕前路未卜,总归还是他们四个。
看着面前坐下的三个人,廿复一点也不意外,他如今已经能够娴熟地用手语与宴朝说话了,所以只对着他一人比划。
“你别比划了,喝杯酒而已,就当是缅怀一下我那不堪一提的年少时光了。”訾颜丝毫不客气地将倒满的酒盏跺到他面前,“往后,你们想见我,怕是也不容易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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