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阵子了。”黛嬷嬷应声,“算起来,该到吝夫人寿辰了。”
“本宫这妹妹,倒是坐得住,过几日,请进宫来。”
“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等等。”亓明蕙睁眼,“让她把吝惟也带上。”
“是。”
贺思今将玉茗摆在院中,她查了好些书,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午后的阳光正盛,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她张了绷子就着针线绣起来。
普氏开始孕吐了,吐得有些厉害,喝水有时都喝不下,自是也没法子与她好生聊天。听孙婶说,普氏一日里多半时候都是难受着的,能休息的时候也不多,唯有午后会小憩一会,还算踏实。
孙婶说第一次见这么个吐法的,眼见着人都瘦了,连贺神医亲自开的方子都不管用,只能硬撑着。
贺思今什么也帮不上,唯一能做的,便是替那尚未出世的混账弟弟或者妹妹做点小褂。小褂是就着普氏之前的针脚续上的,瞧着已经有些模子了。
半晌,她掐了线,穿针的时候,院外传来一声咳嗽。
“爹爹?!”贺思今站起来。
贺存高进来,瞧了一眼院中的绿植,在她身旁坐了:“听你娘说,你要绣小褂?”
“嗯,试试看,肯定不好看就是。”贺思今也跟着重新坐下,“跟着孙婶学了一点。”
“你学东西快,”贺存高瞧了一眼绷子,“比你娘快。”
“嘘,可莫叫娘听着了。”
爷俩相视一笑,默契地不再说。
“爹爹过来,可是有事?”
“无事不能来啦?你现在在宫里的日子比府里多,爹爹都少有见你了。”说着,他又瞧了一眼地上的花盆,“这玉茗,是皇后赏的?怎生这般模样?”
“出了一点意外,摔坏了。”贺思今留意到他神色,顿了顿,“女儿想着是皇后赏的,若是真的死了,怕是怪罪下来。这才带回来照顾试试,爹爹若是不喜欢,女儿搬进去。”
“没什么喜不喜欢,摆着吧。”拦下女儿,贺存高复问道,“皇后待你,可还好?”
“皇后娘娘不大出岁和宫的,等闲我们也不会过去,只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入宫时候,后来又召见一次,问的是五公主的事情,皇后娘娘便就赏了这玉茗。”说着,她默默搁下手里的小褂,小心又道,“爹,祖父之前,是不是曾替皇后诊过喜脉啊?”
“谁说的?”贺存高掀眼,下一瞬,复又清了清嗓子,“你祖父在司药监主事过,诊过也是正常。不过这些事情,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也听了来说?”
“爹爹莫气,只是皇后娘娘赏下这玉茗的时候如妃从旁提过祖父,感慨这岁月过得快。”确定了此事,贺思今识趣没再继续,“爹,喝茶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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