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被青雀扒拉开去。
青雀的功夫贺思今是知道的,虽说轻功什么的一概不成,但是跟着护院学的本事,净是打人要害,又狠又准。
贺思今跟后也下了马车。
那醉汉还在嚣张:“娘们骨头这么硬?爷倒是要好生瞧瞧……哎呦!娘的,什么杂碎!啊!!!!”
青雀拍了人就屈膝一下,踹得人措手不及,再一扬拳头,直接对着那张宽脸挥去。
沉重的一声之后,围观的吼得一声有人拍手,贺思今赶紧上前,将衣裳裹在了那女子身上,醉汉蹭得爬起来,破口大骂,直直冲着青雀过去,被后者一腿压下。
“兵马司的人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
兵马司?
手被轻轻推开,贺思今低头。
那女子兀自爬了起来:“今日之恩,改日再报。”
罢了,她竟是直接转身就跑。
“哎?!”青雀押着人,这会儿茫然看向自家小姐,第一次见着救了人还不被待见的。
宴朝一挥手,廿五身影一闪,半道接住裹着半截粉衫的女子。
“呸,娘了个皮的狗日的贱种!”醉汉仍是不老实,也不知道骂的谁。
“殿下真要过去?”廿五问,“兵马司的来了。”
“不堪入耳。”脚步方出,却见那小小的人儿已然上前。
“做你娘,才是真晦气!”贺思今不由就骂了回去,“我都嫌耳朵脏!”
阿锦一路都伸着手想捂住自家主子的耳朵,可这哪里是捂得住的,此番听着小姐不仅听了个全乎还敢骂人,眼睛都瞪圆了,干脆伸手捂了主子的嘴。
醉汉姿态,虚张声势得很,大约是见她们几个小姑娘,故意骂得更起劲。
殊不知前世里奴业司的监头骂的,可要更难听,说起骂人,贺思今耳濡目染了整整一年,哪里又能被这些吓退了去。
倒是阿锦的爪子捂得紧实,叫她终于记回自己如今身份。
兵马司的人便是这会儿挤进来。
还好没骂,否则,公主伴读当街与地痞流氓对骂,实在过分。
贺思今拍拍阿锦,这才得喘气。
打青雀手里接了人,又听了过程,兵马司几人驱散围观的,另一个带头的男子,半蹲了身子问:“小姑娘,你认识那个被欺负的女子吗?”
“不认识。”贺思今想了想,索性说了瞎话,“可是爹爹从小就教导我,路有不平,不可冷漠!”
“说得很对!”男子哄孩子般赞许道,“天晚了,赶紧回去吧!”
这就完了?
“那这个人,”她指了指醉汉,“他会被关起来吗?”
“会的!”
骗人。
他甚至没有问过那女子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