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朝恍然:“那你可知,倘若真的是王女,凭她如今逃出的身份,断没有公然出现在京中的可能,除非……”
“除非,她背后有人!”
一句话,掷地有声。
“你别骗我,这回京刺杀的事情,虽是以西戎之乱一并结了,但是我猜,你定也是还在查的是不是?”吝惟道,“这事儿太蹊跷。”
“……你什么时候开始,管这些朝堂的事情了?”
“拉倒吧,我管朝堂?我只是管你!”吝惟道,“有一点你别忘了,防人之心不可无。”
茶水已经凉透,廿五关了门进来,从将将打开的半扇窗,刚好能瞧见银霜路上两道轧痕。
“殿下,这凤首箜篌虽是学的人少,却也不是绝迹,别家茶楼,也是有的。而且,姬偲小心,只用了六成功力。”廿五道,“谁知道,竟然是吝公子先找上门。”
“你是觉得奇怪?”
廿五摇头:“属下不是觉得奇怪,吝公子好乐,会注意到很正常。”
话落,他却发现窗前人正怔怔瞧着窗外,登时又噎住了。
“你说,如果是他……”少年人沉吟一瞬,“会是什么原因?”
“殿下说笑了。”
端起凉茶,宴朝一饮而尽,并未再言。
这一年的新年,贺思今久违地拿到了爹娘的压岁钱。
红包沉甸甸的,坠在腰间叫人欣喜。
似是更有了点脚踩实地的感觉。
元夕这一日,她的生辰,亦是这一天,入宫的旨意下来。
这些日子普氏没少替她收拾,伴读的日子,等闲回不来,十五日一休,平时便就要住在宫里,东西自然是少不得要准备的。
吃了长寿面,许了愿,便就是实实在在又长了一岁了。
九岁了,离那一日又近了些。
便就还是愿,诸事顺遂吧。
这真是顶顶好的四个字,贺思今想,千事万事,又哪里抵得上一个“诸”字。
希望老天不会嫌她太贪心。
第二日一大早,孙婶就过来催了一趟,说是宫里接的人已经到了,马车就在门口停着。
贺存高免不得拉着女儿又叮嘱了好一会,直直送到了影壁也没撒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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