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就是说说。”阿锦拍拍裙子将自家小姐从廊后扶起来,“可是小姐,当真不去放河灯了吗?”
“河灯寄相思,”贺思今站稳了,“我没什么好相思的。”
最想见的就在眼面前了,又有什么好寄。
“嗯,奴婢也没什么好寄的。”阿锦道。
阿锦的娘亲陶婶,这两月去庄子上打理了,过一阵子应该就回来了。
至于阿锦的爹爹,就是陶管家,平日里也是常见的。
贺思今闻言却是恍了一瞬,笑容都淡了些。
陶家老来得女,就这么一个女娃,前世里阿锦落水溺亡后,陶叔陶婶悲恸不已,不久后陶叔也就突染恶疾撒手人寰,留陶婶一人,却又跟着贺家遭难。
现在阿锦好好活着,陶叔身子也无甚问题,应是不能再有悲剧了吧?
“小姐?”阿锦狐疑唤了一声。
“嗯,我改注意了。”
“啊?”
贺思今踮脚往远处瞧了瞧:“这河灯,倒也不需要跟人挤着放,一条河里灯放多了,还得排队等着河神送信儿。咱们府里的荷塘里不也是水么?咱们去荷塘放!”
“啊?别!小姐!”阿锦赶紧拉住她,“小姐,不能去,你忘啦,上次奴婢就是掉那儿的,太危险了!”
“没事儿,你就是再掉了,我也能救你上来,”贺思今诱她,“而且,我爹不是已经命人砌了台么,掉不下去的,你信我!”
“可是……可是小姐不是说没的好相思么……”
“是没有,不过,这河灯有河神保佑,定是还能祈福的,我还有好多愿望要许。”
犟不过自家小姐,阿锦认命去取了两盏素灯来:“其他的都已经被他们带出去了。”
“刚好,拿来。”贺思今摊手,接了一盏来仔细瞧了,“就不多麻烦了,我们把愿望写上去就是。”
“那小姐也帮奴婢写几个字?”阿锦被带动起来,巴巴凑上来,“就写——阿锦往后再不想被小姐骂了!”
“你这是不服气?”
“奴婢没有!”
“你有!”
“没有啦小姐”
那边车轱辘的话来回几趟,两个小姑娘嘻嘻哈哈了将近一炷香时间。
“殿下,是贺家小姐。”廿七与少年一并立在树下,“属下看了,这片荷塘砌了高台,应是安全。”
“嗯。”
“就是这河灯,本该是活水放了才是。”廿七张望一眼,“她们这灯,能有用么?”
“你见哪盏河灯当真有用过?”
廿七一愣,低头:“是,属下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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