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蓁身娇体弱,哪里是干了多年粗活,身高体壮的夏姑姑的对手,没挣扎两下便被勒住了脖子,只能死死用双手将绳子往前拉给自己喘息之机。
两人在屋内都使出了浑身的劲儿在对峙着,全然不知,柴房外的门窗下都被人浇上了油,几簇火苗沾到了油,倏地窜起。
巧玉过来给阿蓁送吃的时,远远瞧见柴房烧起来时吓得丢掉了手中馒头,狂奔过去将柴房的门推开。
却看见的是险些要将阿蓁勒死的夏婆子,她不知哪来的勇气,立即从地上抡起一根粗柴朝夏姑姑的头敲去。
夏姑姑当即晕了过去,手一松,阿蓁得了喘息之机,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巧玉看着火光渐起,立马过去扶起阿蓁,将她拖拉出来。
火势渐渐大了起来,巧玉看着地上的阿蓁无恙之后立即去大声喊人前来救火。
阿蓁看着火红的火苗窜起了许久才想起夏姑姑还在里面,她现在还不能死!
急得立马又往柴房里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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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阿蓁那日回了司膳司后,萧宴祈总觉得这东宫里空落落的。
虽然前几日他是冷着不见人,可人总归是在东宫里的。
他在长乐殿的次间里伏案时还是能听见小姑娘跟虎子在廊下嬉闹的笑声。
或是他晚间从宫外回来时还是能看见她亮着烛灯的屋子。
若是回来得晚,他运气好还能瞧见她打开轩窗,素着一张小脸对镜绞着一头墨发,然后在瞧见他的冷脸后会撅着小嘴将窗户合上,假装没看见他。
可如今人不过是离开几日,却静得像是从没来过这里似的
夜风寂寂,天上不见一粒星子。
萧宴祈下值回来看见虎子自己蜷缩在正殿的门槛上打盹。
他弯腰将猫抱了起来,又状似随意问:“那丫头在司膳司怎么样?快回来没?”
闻言,荣进的三山帽下直冒冷汗,他躬身低着头眼神躲闪道:“回殿下,快了,快了”
这已经是这两三日太子不知第几回“状似随意”问了。
越问,荣进越心虚。
正以为又糊弄过去时,只听太子撸了两把虎子的脑袋,边往殿内走边吩咐道:“明早便去传她回来,这都去了几日了?虎子都要饿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