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有劳小宋大夫了。”阿蓁笑着又将面纱重新戴上。
不过一刻钟的工夫,宋怀梁便按着药方抓好了药。
阿蓁接过仔细问清楚了这药的煎法以及需要有什么忌口的,才拎着药去了正堂等候太子。
隔着屏风,阿蓁听到里面的太子传出了些痛苦的呓语,她咬了咬唇,有些担心地问旁边的荣进:“荣公公,针灸的时候,殿下是不是也很痛苦呀?”
荣进点点头,脸上同样也是一脸担心,他悄声同阿蓁道:“殿下这些时日总是不肯来找宋大夫,除了公务繁忙外,其实也是不想受这治疗之苦。”
“殿下也怕疼的呀?”阿蓁脸上的担心转为惊讶。
“姑娘小声些,可莫说是老奴说的!”荣进有些害怕太子降罪他,“殿下不仅怕疼,还怕苦,姑娘回了宫可要帮我们劝劝他按时吃药,按时出宫来宋大夫这,他最听你的话了。”
“殿下怎么会听我的话”阿蓁嘀咕完,还是点了点头答应。
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宋大夫从屏风后出来了,阿蓁同荣进都拥了上去。
荣进先问:“宋大夫,殿下怎么样了?”
宋大夫看了阿蓁一眼。
荣进了然道:“无碍,宋大夫尽管说。”
宋大夫这才放心问:“殿下可是近日受了情绪波动,方才旧疾复发的?”
太子不愿多说梦魇里的事,宋大夫每次给太子把脉,针灸后,只能从荣进这个近侍里问一些情况。
“确是这样,”荣进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虽然每次问的答案都一样,但每次都还抱着希望又问:“敢问宋大夫,殿下这梦魇之症,能根治吗?”
宋大夫缕着花白的胡子无奈叹气摇头“心病还需心药,在下的药能医殿下的身医不了殿下的心,殿下想要彻底摆脱这梦魇之困,还得靠他自己。”
闻言阿蓁和荣进都低头沉默了,他们对此也束手无策,眼下查找暗害昭慈皇后凶手一事也毫无进展。
“那殿下何时能醒来?”阿蓁探头望了一眼屏风后的人。
宋大夫了然一笑道:“约莫两刻钟,等那柱安神香燃完即可。”
“多谢宋大夫。”阿蓁朝宋大夫行了一礼,而后到一旁的圈椅上坐好等候。
宋大夫又客气地命宋怀梁给阿蓁和荣进添了些茶水果子,才去晾晒庭院中的草药。
快到晌午了,阿蓁也有几分饿意,就着茶吃了两块茯苓糕,吃完太子也刚好醒了过来。
今早在马车上睡了一觉,方才又有安神香的作用,萧宴祈针灸后醒来,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
“殿下你感觉怎么样?”阿蓁将萧宴祈扶了起来。
萧宴祈看着阿蓁担心的神色,顺势做虚弱状揉了揉头,靠到了阿蓁纤瘦的怀中,“唔,无碍,坐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