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商铺林立,街上贩夫走卒往来者无数,热热闹闹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与庄严肃穆的皇城是两番不一样的世态。
阿蓁一时看得入迷,直至马车行至了行人寥寥的街巷里她都舍不得拉好小窗。
停下来时,她才堪堪回神。
软榻上的萧宴祈也幽幽转醒,眼里没了方才的猩红,反而有些睡足后醒来时餍足的惺忪。
阿蓁拉好小窗转身,脸上的笑意还未消,期待问:“殿下,我们到了吗?”
“还没,要换辆马车。”萧宴祈说完发现睡醒的自己声音黏黏的,给自己灌了口茶才下车。
阿蓁随着太子下去,后又上了一架看起来普通且很不显眼的马车。
这辆马车狭小,两人上去相对而坐,阿蓁眼睛扫视了一圈这车内的摆设,“殿下,我们这是在乔装不给人发现吗?”
“嗯,这样会省去许多麻烦。”萧宴祈看着阿蓁有些兴奋的小脸道。
阿蓁掏出她方才摘下的面纱,又重新戴上:“那奴婢今日带了面纱正好!”
萧宴祈看她将那张俏丽的小脸遮了大半,只露出一双勾人的盈盈水眸,他不自在地偏头向窗外看去讷讷道:“你不带也没人知道你是谁。”
马车又驶向闹市,阿蓁眼睛又被外边吸引,转过头轻轻撩开了小帘子,继续盯着人来人往瞧。
不一会儿他们进了几条巷子七拐八拐,最后在一条巷尾沿河的宅子前停下。
荣进上前去敲了门,阿蓁随着太子下去。
漆黑的宅门被一个儒雅的弱冠少年郎打开。
那少年郎认得太子,开门看清人后,不卑不亢朝太子行了一礼:“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萧宴祈跨步进门,随意问:“你师傅今日可在家?”
阿蓁跟在太子身旁,听见那少年郎跟在他们后头答:“回殿下,师傅今日知晓殿下要来,所以并未出诊。”
宅子只有两进,不大,院中还随处可见晾晒着许多草药,周遭都是草药的清香。
他们一行人方过了穿堂,一位步履蹒跚的老者便迎了出来,将太子客客气气请到了正堂,还命人送了茶水点心上来。
阿蓁站在太子身后,听了半晌那老者询问太子的病情,知晓了这便是一直给太子看诊的宋大夫。
方才给他们开门那弱冠少年便是宋大夫的徒弟,唤作宋怀梁。
“殿下接下来这段时日还是每旬前来针灸一次为好,且要注意休息,按时吃药,此病最忌劳心劳神。”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