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小节曲子有些微改变,但是歌词还是这几句,两个小节,这也是首只有一分多钟的短歌。
陈最唱完,随着吉他弦余音的静止,毛遂第一个回过神来,问:“没了?”
“没了。”
所有人似乎都还有点茫然,陈最不知道这帮人什么意思,他以前也会把自己的原创唱给他们听,要么起哄叫好,还会偶尔嘲讽揶揄,但完全不是现在这样子,弄得陈最也有点茫然,是不是太久没写了,审美能力下降了,以为写得很好其实很一般。
“怎么了?是不是太短了?”
“不,刚刚好。”刘知凡发话,然后审视地看着陈最,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最开始显得焦虑,是不是刘知凡没看上他,他抹了一把脸:“刘哥,有什么你直说,我们这儿的都有话直说。”
“你跟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我就说我给你做主唱不行的。”陈最低下头,跟毛遂他们玩玩还可以,刘知凡不是他们那样完全业余的。
“是,你不应该给我当主唱,你应该做个独立音乐人,要不然你他妈的就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和才华。这词这曲都是你自己写的?”
“是。”
刘知凡有些语无伦次:“肯定是,绝对是。融合得这么完美,个人风格这么强烈,创作过程中不可能还有第二个人。太棒了,真的,你牛叉了,不行,我有点激动,我好久没见过这么好的小孩了。阿最,你放心,我来给你想办法。
陈最莫名其妙:“你给我想什么办法?”
“想办法让你的歌让更多人听到。”
“那我还能做你的主唱?”
刘知凡瞪着眼睛,一脸的痛心疾首:“你给我做什么主唱?attack已经没了,就算新乐队也叫attack也不是当年的乐队,我就是随便组个玩玩,安放我这无处寄托的灵魂,你跟着我没前途,我给你介绍个音乐公司,或者制作人,让他们好好包装你。”
陈最眼看就要喜上眉梢,但很快只是尴尬地笑了笑。这样的话很多人都对他说过,只不过是兴致来了,信口一说,又特别是在酒桌上,谁当真谁就傻b了。
“那就谢谢刘哥了。”陈最其实挺讨厌这种为了面子信口开河的事情,因为在他心里,承诺还是挺有分量的。
刘知凡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突然坦荡一笑:“嗐,知道你不相信我嘛,这种话听过很多人说吧,我年轻时跟你一样,但是只要真的有实力,总会有人来惜材。没关系,等我把人带你面前了,你就不信也得信了。”
被戳穿了心事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刘知凡这番话说得陈最有些动容:“可是,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要帮我。”
“投机,聊得来,你也有几把刷子,够了。”刘知凡把一杯酒赛到陈最手里,自己端着跟他一碰,“这事对于你们没有门路是个天大的难事,对于我来说,小事一桩。我懂,我都懂啊”刘知凡看着远处,似乎陷入了对青春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