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松合着大衣走进去。
玄关柜上搁着加湿器,蒙蒙的一点暖光,缓慢吐出白色的水雾。
佛手柑,柠檬,混着少许乌木香。
沙发上放着两件赛车服,茶几中央一杯爱尔兰咖啡散发微弱的威士忌香气,下面压着赛车杂志。
夏逐溪从卧室出来,穿着飞廉的队服,身姿挺拔,高挑修长。
沈静松莞尔:“想好了吗?”
夏逐溪:“嗯?”
沈静松举起手中的金粉签名笔:“我的名字。”
“嗯。”夏逐溪收起沙发上的赛服,放到角落,“静松姐,你坐。”
沈静松坐在沙发边缘,旋开笔帽,视线跟着她,“你要哪里?”
夏逐溪到她身边,站立着看身上的队服,“签我衣服上,哪里都可以。”
沈静松:“好呀。”
她起身,裙摆沿着大腿的曲线滑落,尖头高跟往后稍退,细跟抬高,悬空。
夏逐溪略微低眸,沈静松的睫毛纤长卷翘,她垂着眼,专心致志地在她左侧肩带的边缘写下一行小字。
小溪好棒。
沈静松。
夏逐溪开心:“哇噢,我是to签。”
沈静松:“这个不是。”
夏逐溪抓住重点:“这个?”
沈静松取下大衣的胸针笔,朝她摊开掌心,夏逐溪根据她的示意,把右手放上去,沈静松用细头的水晶笔在她的幺指根部轻轻写了一圈花体字母。
“这个才是。”沈静松声线清澈。
夏逐溪欣赏她的to签。
抬手放到落地灯下,光顺着手指分开,柔和的暖色调将她包裹。
x
夏逐溪首尾的字母,xx,和沈静松末尾的字母,s。
x连在一起,像xx把s拥抱在怀中。
夏逐溪目光沉溺,缠在幺指的那圈字母上,不愿抽离。
它像枚笔墨化成的尾戒。
右手戴尾戒,夏逐溪依稀记得是“芳心暗许,敬候佳音”的寓意。
知道是巧合。
但是很开心。
沈静松的声音很轻:“第一次这样签,可能不漂亮,希望你能喜欢。”
“它很漂亮,我很喜欢。”夏逐溪问她,“以后会有第二次吗?”
会这样签给别人吗?
沈静松牵着她的幺指:“to签是只给一个人的签呀。”
夏逐溪笑出声:“对哦。”
她是笨蛋。
开心的笨蛋。
沈静松的小笨蛋。
房务部的服务人员都很奇怪,2107的花洒早就修好了,2107的贵宾怎么还每晚到2108使用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