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友哭丧着脸不断哀求,马国良才勉为其难的说道:“这事我可以顶住压力帮你暂时压下来,但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很难善了,以北岸公社名义,先把明权撤了吧!重新找一个听话的接替他,尽量平稳过渡。非常时期,也不要跟知青较劲,他们早晚会离开这里的,别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说完马国良重新拿出一份调查报告,提笔作出批示:下坪大队支书徐明权管理混乱,群众基础一般,建议北岸公社给予就地免职处分,另选贤能……
如释重负的徐明友回到北岸公社之后,就按照程序,亲自带人去了下坪大队,在下坪大队全体社员大会上,宣布了对徐明权的免职处分,同时宣布由大队会计徐德才接任下坪大队新一任支书!
赵发奎一声长叹,心里对任杰越来越佩服,从过程到结果,这个年轻人全都猜对,不过也聊胜于无了,好歹也算扳倒了徐明权!
徐明权父子俩这次算是颜面扫尽栽到家了,整整好几天没有出门,尤其是徐小虎,每天窝在家里借酒浇愁,这段时间遭受的打击,让他整个人几乎处在失控的边缘,愤怒和仇恨渐渐让他失去理智……
林言每天忙完收菜、过磅、装卸的工作后,都会拿出任杰带回来的复习资料学习一会儿,他对任杰说出来的话一向都深信不疑,她做梦都想和任杰每天一起走在大学的校园里。
林言一点也不喜欢这个鬼地方,她想念远在燕京的父母,想念老莫的西餐,就连什刹海那些装X的顽主现在回想起来,也是那么可爱,她至今都记得任杰第一次为她打架的模样,瞬间从阳光清秀的男生变身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林言这辈子都是任杰的女人了……
想到这里,林言的俏脸一下子羞的通红,再也无心复习,脑海里突然闪现他们俩第一次在后山山洞里躲雨的场景,林言顿时觉得浑身燥热起来。
皎洁的月光从窗户钻进来,带着一点晚秋的凉意,林言起身披上外套,推开知青点大门,信步向门外走去。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寂静的夜空下,月色撩人繁星点点,整个山村宛如沉睡了一般,林言一时间竟然有点痴了……
恰巧就在这时,林言余光一瞥,发现不远处停放着装菜的卡车旁边有个人影,林言顿生警觉,便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查看。
走近一看,只看到一个黑影拿着一根塑料管,正在从卡车油箱里往外抽油,林言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呵斥道:“徐建国!你在干嘛?”
被抓了现行的徐建国,马上双膝跪地求饶道:“林言,我错了,你就饶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就在林言心一软,准备放他一马的时候,突然身后一阵劲风袭来,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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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虎正在自家院子里瘸着腿来回踱步,心里不安的骂道:“两个没用的玩意!
就在这时,院子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徐小虎快步上前,吱呀一声拉开院门。
徐建国一脸恐慌的走了进来,急声道:“小虎哥,出事了!我们被人发现了。”
徐小虎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被人发现了你还不跑?来我们家干嘛?建军呢?”
徐建国带着哭腔哀求道:“小虎哥,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我们兄弟俩要是都坐牢了,家里咋办啊?”
徐小虎皱眉道:“怎么回事?被什么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