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煇目光巡视了一圈堂上众人,以及堂外的百姓们。
朱煇伸手直接拿过一个衙役的水火棒,在手里掂了掂,倒提棒子一步步走向中年男子。
“昔日,太祖皇帝年幼,家境贫寒,求一顿饱饭尚不能。
时元残暴,荼毒天下百姓,太祖皇帝有敢天下苦元,悲悯百姓,遂领兵起义。
百余征战,浴血奋战,这才推翻暴元,为的就是能让天下的百姓吃饱肚子!
你们这些我朱家的皇族在做什么?嗯?一个个蚕食土地,压榨百姓,天子脚下你们尚敢如此。
各地各省的糜烂,本王已经不忍想象!你不过一个小小的郡公,都有这般大的口气!是谁给你的狗胆?”
朱煇举起水火棒,目光炯炯一字一句道:“祖上有训文,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我们朱家既然顺应天命,民心,坐在了这个位子,那就应该为天下万民表率!
既然你忘记了这份责任,与血中流淌的荣耀,那本王就送你下地府去和太祖、太宗他们讲去吧!恐怕你到了下面,太祖、太宗他们老人家也不会饶了你!”
朱煇高高举起棒子就要砸下去。
“王爷不可!皇亲犯法需要交由大理寺审理,有宗室处罚,不可……”
砰!!!!
一锅下去,红白混合。
地上的中年男子也没了声音。
朱煇将水火棒一扔面对百姓道:“天子脚下,发生如此惨绝人寰之事,乃是我朱家的疏忽与罪过。
陛下他得知此事后,心如刀绞,天下万民,皆为陛下之子民。陛下决议惩处恶贼,不使百姓含冤受屈。
陛下昨夜,拟了罪己诏,今日便会昭告天下。
请百姓放心,陛下不会让任何一个大明子民人手不白冤屈!”
“福王殿下千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姓们一阵山呼海啸的跪倒在地,感念隆庆帝的仁慈公正。
朱煇走回座位上,一拍惊堂木:“再审!本王就不相信,你们都是些硬骨头!郡公本王尚敢杖杀,何况是你们?
速将你们的朋党、以及所有罪证说出来。
别人或许会对你们以礼相待,本王可不会!”
朱煇直接双手扯出来一大把令牌放在自己面前:“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如今你们贩卖人口,逼良为娼的证据已经足够了。如实招了同伙还有活命之机。
不招……那就……”
朱煇做了一个推令牌堆的手势,看的顺天府尹和刑部时间直咧嘴,谁家扔令牌按把扔啊!
朱煇突然又笑道:“本王也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可是……死扛着,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呢?
想必教坊司各位大人应该也去过吧?那里的美人可都是诸位大人昔日同僚家的女儿夫人。
诸位大人,你们也不想自己的女儿夫人发生什么意外吧?”
“罪臣……认罪,愿意招供!”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只见堂下陆陆续续有人愿意配合招供。
……
不多时,果然如朱煇所说,罪己诏张贴了出来。
这份罪己诏在民间迅速掀起了一抡狂风暴雨,百姓感念隆庆帝的贤明无不痛哭流涕。
罪己诏这东西,会用的皇帝来用是收揽民心的好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