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山然目瞪口呆,不知吩咐解药是什么操作,但也顾不得探看屋内的佳人,抬脚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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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雅院满室温馨。
江誉已开始适应被软禁在此处的生活,他懒洋洋地伸了懒腰,将凉被卷了卷,摆了——动作还未延续,他睁了眼,鲤鱼打挺地起了身。
屋外人脚步同平日的小厮全然不一样。
即便距离还很远,但江誉顾不上穿鞋,套衣。
他赤脚下床,飞奔向书桌上,将近日写下有关治灾构想的纸张胡乱一卷。
门外的人脚步越来越近。
一重一轻。
应是两人。
江誉没由得心里一紧,他僵持片刻,手上动作飞速,索性将纸张整理好后板板正正地塞进一旁的书籍里。
而后,他轻快地打了个滚躺回到床上,与此同时,门扇吱吖推开。
原是李执。
江誉松了口气。
走在前面的李执面色黑沉,眼下乌青。而他后面跟着一清瘦男子,面露焦急,许是有求于李执。
江誉躲在被子里睨一眼,心中偷笑大婚第二日这般早被人闹醒定是不好受。
可笑完后知后觉倍感不妙。
他们一大早来找自己所为何事?
不会是见自己迟迟未给出法子要将自己撵出去吧?
“别装睡了。”李执的声线一如既往的冷峻,动作也是如常的利落。
他径直在书桌前坐定,一手直接覆盖在方才夹了构思纸张的书籍上。
江誉略有慌张,心跳到嗓子眼里。
佯装惺忪转醒,慢条斯理地披上外衣着鞋,从内屋走了出来,露出一个微笑:“殿下堪比朝阳,可谓是光芒万丈,让陋室蓬荜生辉啊。”
……
斯山然伸手指向来人,一脸不可思议:“你说能解决水患干旱的能人是这厮?”
江誉一个箭步打掉了斯山然的手,颇为不满嘟嘟囔囔,毫不客气:“什么这厮那厮的,我可是襄王殿下的贵客。”
“阿谀奉承之人也算是贵客?”
眼看两人莫名其妙如王不见王地要对起来。李执揉了揉眉心,语气冷冽:“别闹了。”
“在下光禄寺卿斯府二公子,斯山然。”
“在下一介白身江宁人士,江誉。”
两人霎时友好作揖。
李执长叹一声。
饮酒又一夜未眠,此刻有些头痛,而这两人莫名像是吃错药一般,徒增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