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香一脸惊喜:“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用麦芽糖代替白糖做米花糖,不但便宜,而且口味也更好,而且麦芽糖也可以作为我们的新产品出售呢!”
廖淑芬笑盈盈地拎出一小袋小麦粒:“我这儿的小麦也不多,本来是打算拿去磨成面粉的,既然你有用,就先拿回去吧,以后再要的话就让虎子哥那边帮忙再去弄点儿回来。xwanben”
谢华香欢欢喜喜地接下了:“嗯,我先回去试试,要真能做成了,再去找邵大哥。”这麦芽糖的做法前世她只是看别人做过,自己却没有亲自动手试过的,很多东西看着简单,但真的做起来才知道并不是那么容易,所以她也没有打包票自己肯定能做出来,还是得先试试。
廖淑芳也给她说了一些自己的经验,比如说发麦芽要怎么样的温度和湿度最合适,熬糖的时候怎么控制火候等等的,两人兴致勃勃地说了半天,廖淑芳突然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差点儿忘了妹子你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了。”
说着站了起来,拉着谢华香走进屋里:“这自行车呀,昨天才收到的,八成新的二八大永久,要不是那卖家等钱用,这个价还拿不下呢!”
谢华香伸手拍了拍座包,满意地说:“这车可真不错。”这辆自行车确实保养得很好,擦得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锈迹,前后轮和链条转动也非常顺滑。
“这车多少钱呀?”
“三百八。”廖淑芳说。
谢华香惊讶地抬起头:“三百八?”按照行价,一辆二八男式自行车最少能卖四百五,以这种新旧程度,四百八也是能卖得出去的,她今天就特地带了五百块钱过来,预备着差不多能花完的了。
“真的,就是这个价。我不是说了嘛,那卖家等钱用,只求着能尽快脱手,你也知道,自行车虽然难得,但毕竟比市价贵了那么多,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买的,前些时候,虎子哥他们收了一辆二十四寸女式车,就放了一个多月才卖掉。”廖淑芳解释说,不想让谢华香认为邵虎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而不挣钱把这辆自行车原价转给了她,虽然事实确实如此。
谢华香认真想想她说得确实是有道理,黑市里的自行车虽然少,但一下子能拿出好几百块钱的人也是不多的,便笑道:“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呀,你们吃了亏我也是不管的。”
对于廖淑芳刚才说的那辆二十四寸的女式车,当时她说想要自行车的时候就知道有了,但她当时想了想,买自行车的主要目的是用来运货,当然是以实用为上,可不是买来好看的,所以只犹豫了一会儿就果断拒绝了,指定要二十八寸的男式车。
现在听说那辆女式车已经卖出去了,也只是心疼了一小会儿,就不再放在心上了。
谢华香和廖淑芳两人都热爱厨艺,在这方面特别有共同话题,谢华香虽然在各种菜式上都懂得不少,但要说起本地的传统菜式,还是有很多地方需要请教廖淑芳的。
于是两人又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一直到晚饭的客人上门,两人才知道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廖淑芳本想留她过夜算了,可谢华香担心自己晚上不回去家里放心不下,而且有了自行车,也比走路快多了,赶一赶路没有问题。
廖淑芳忙着做菜招待客人,也没想太多,就让谢华香推着自行车匆匆忙忙地走了。
一路上倒也还是很顺利的,眼看就要进村了,突然一把带着枝叶的树枝凭空而降,不知怎么的就落在了前边的路上,把一条不过两人宽的小路堵得严严实实。
谢华香不得不跳下车来,预备把自行车抬起来跨过去,这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任何危险,来安吉大队有一段时间了,所认识的大队社员们,善良淳朴是算不上的,但也没有见过什么大奸大恶,作奸犯科之辈,所以她从心理上首先就放松了警惕,根本就没想过会遇上什么坏人。
她左手扶着车头,右手绕过车座抓着下面的三脚架,用力把自行车抬了起来,伸脚一跨,正打算把车子抬过去,突然感觉车身一重,被人给拉住了。
谢华香转头,同时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气,她心里一惊,就看见一个人影向她扑了过来。
谢华香这会儿自然顾不得自行车了,双手一松,转身闪开,也看清楚了扑过来的人,正是前些日子想去他们家里打秋风,结果吃了个大亏的沈上义。
“你想干什么!”谢华香重重地喝问。
沈上义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再加上这浓烈的酒气,很明显就是喝多了:“老子,老子要睡了你!是咱们沈家的媳妇,凭什么他沈庭生睡得,我就睡不得!”
沈上义自从上次跟着他娘一起偷鸡不着蚀把米之后,好端端的孩子没了,婆娘也跑了,他大受打击,也不好好干活儿了,天天闹着要他娘给钱他去公社的供销社打两毛钱劣质的玉米烧酒,整日喝得醉醺醺的在村里游荡。
今天下午,他是亲眼看着谢华香自己一个人出了村子的,还听她跟别人说是上县城去的。
于是就在这儿等着她了,这女人也不知道怎么这么有钱,好像身上的钱怎么也使不完似的,每次去县城,都会买回来很多好东西,有时候还会带回来从大城市里寄过来的各种好吃好用的。
上次害得他们家吃了那么大的一个亏,这回肯定得要让她找补回来不可,沈上义在村外等着谢华香,是存着拦路打劫的心的。
可是当他醉醺醺的远远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骑着自行车过来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浑身就火热起来,眼睛就光落在她纤细的腰肢和高|耸的胸|脯上了,这女人怎么就能生得这么骚呢,弄起来的滋味一定很妙,那沈庭生不就给她吃得死死的嘛!
要是能让他也弄上这么一回,那真是让他死了也乐意了。
沈上义自从上次,他媳妇落胎又走了之后,他两个多月都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了,这血一冲上头,就晕头转向的不知道什么跟什么了,全身热血沸腾地叫嚣着想要把这个女人给办了。
刚刚一扑不成,他马上又掉头重新扑了上去:“来吧,哥哥一定会让你很快活的。”
“臭流氓,不要脸!”谢华香伸手抓着沈上义的手臂,看似轻飘飘地一扭,然后抬起腿,朝着他下腹中间的位置狠命地一脚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