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压在岳宴溪头上的那顶“小三”帽子,也以一种极为戏剧的方式变成一个笑谈。
许多人因为这一场高调的婚礼,去搜索了解禾谨舟与岳宴溪的履历,都不免惊叹于这两个人竟有那样多不被平常人所知的战绩与创举,尤其是岳宴溪牵头成功研发的新材料,不管是从集团战略还是国家层面,都是足以令人肃然起敬的成就。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谩骂都只会变成无知肤浅的笑料。
禾谨舟从不是一个张扬高调的人,以往参加各种商业晚宴在媒体前露面,也只是将自己当成一个工具,像个完成指令的机器,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儿。
将婚礼让如此多的人见证,却是她放下理性、放下一切利益计较,真心实意想要和岳宴溪一起承诺。
而且是万众瞩目的承诺。
承诺在往后余生里,两个人同心一体,终老相依。
这或许是禾谨舟这个不懂风情的人所能做的最浪漫的事。
禾谨舟坐在梳妆台前,拿梳子静静梳了许久头发之后,终于忍不住出声:“看够了么?”
起因是从回到卧房开始,岳宴溪就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坐在床前,只有脑袋会动,她走到哪里,那颗脑袋就转到那里,一双眼睛就像是定在她身上,很难忽视。
岳宴溪摇摇头不说话。
禾谨舟被她的眼神烫得有些不自在,表情因羞赧而有些僵硬,放下梳子,起身,“我睡了。”
听到这三个字,岳宴溪像个被激活了的机器人,总算动起四肢,走向禾谨舟。
禾谨舟一向争强好胜,但此刻警铃大作,仿佛已经窥探到自己会落败的结局。
“睡觉之前,要先脱衣服。”岳宴溪说。
禾谨舟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身上穿着的深青色礼服发出窸窣的摩擦声,继而察觉到自己这个动作之后,都觉得好笑。
岳宴溪左手勾住禾谨舟的手指,右手落在她的腰带上,说:“这身衣服得我亲自为你脱。”
禾谨舟看着岳宴溪低至她腰间的、充满惊喜与迷恋的眼神,微微蹙眉:“你今天一直在看的,是这身衣服,不是我?”
岳宴溪手指颤了一下,仿佛是在印证某种心虚。
禾谨舟情绪从未如此起伏过,此刻单单因为这一点小事,就气得七窍生烟。
岳宴溪看到禾谨舟脸上出现罕见的娇俏表情,心田一颤,忍不住将人整个揽进怀里:“因为谨舟穿着这身衣服,我才看傻了的。”
禾谨舟别过头去,绷着唇角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