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岳总,就躲在被子里偷看这种漫画?”禾谨舟语气充满质疑。
岳宴溪:“我这不是正在邀请你光明正大看吗?”
禾谨舟:“你还一点不觉得羞?”
岳宴溪又反问:“享受普通人的快乐有什么好羞的?”
普通人的快乐。
禾谨舟因这个词而怔住。
她从未想过要做一个普通人,所以奋力振翅,要飞到最高的山峰。
可这样的话,却能从岳宴溪口中轻易说出来。
不是觉得岳宴溪没追求,恰巧因为对方是岳宴溪,所以她才惊讶。
岳宴溪仿佛能看透她在想什么,又说:“我们不都是普通人?既没有超能力,又不会飞,只是偶然间做了一些大家看来或许不普通的事,身处一个不普通的位置,却没有拯救人类的使命,当然有享受普通生活的权利。”
禾谨舟轻笑一声,像是搬开长久以来堵在路上的一颗大石。
“你不去当哲学家,可惜了。”
岳宴溪很是洋洋得意,说:“谨舟说过绘画界、演艺界、哲学界少了我都很可惜,该不会是在变相夸赞我的才华吧?是不是觉得如果人类里没有我的诞生,一定非常可惜。”
禾谨舟收起笑:“岳总脸皮越发厚了。”
岳宴溪翻身起来,揽住禾谨舟的腰,蛊惑地说:“所以禾总要不要和我一起看?”
禾谨舟还是维持着古板严肃的表情:“有一件我早就该做却一直没做的事。”
岳宴溪心中想,不会是又想起有什么工作不能拖到明天吧?
她相信禾谨舟做得出这种事。
“既然一直没做,那就别做了。”岳宴溪说。
禾谨舟眼睛里透出平日里很少有的,想要侵占某物时才会出现的眸光。
“你用那么大的事骗我,就这样算了?”禾谨舟问。
岳宴溪顿时心虚几分,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事。
“不是都过去了吗?你怎么还记仇?”
禾谨舟:“我不仅记仇,还会记一辈子。”
岳宴溪:“你总不会是想现在把我踢出门去吧?”
禾谨舟低头看一眼床上的“课本”,说:“岳总看得津津有味,想必很喜欢上面的哪个角色。”
岳宴溪摇头:“我可不会喜欢上面哪个角色,谨舟心里该跟明镜一样,我心里所属只有你。”
禾谨舟还没有习惯岳宴溪不知何时就会冒出一句肉麻话,脸上肌肉僵了僵,看着就很不自在。
岳宴溪扬扬眉:“还是你想试试角色扮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