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胡言乱语!”禾谨舟掌心被岳宴溪挠得又痒又麻,却又要强装淡然,一颗心很烦,很躁。
一声声谨舟,谨舟,谨舟,就像唐僧的紧箍咒一样,盘旋在她上方,吵人得很。
岳宴溪的另一只手勾住禾谨舟的腿,往自己这边拉了一把,“谨舟,如果你想在这里对我做点什么,也可以,不管是什么变态惩罚,我都不会反抗一下的。”
“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再答应你这些无理的要求?”禾谨舟终于将手抽走,怕岳宴溪又捉回去,特意背在身后。
可这样一来,她就没办法保持身体平衡。
岳宴溪很轻易地,就又故技重施,将禾谨舟拽倒下来,跌坐到她腿上。
“岳宴溪!”禾谨舟两个眼珠子似乎都在冒火。
“这听起来比岳总好听多了。”岳宴溪将禾谨舟紧紧抱住,下巴搁在她肩头,唇正好落在她耳边,“我其实很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就算是骂我,也喜欢。我叫岳宴溪,很想让你知道我的名字,让你记得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
“你不要闹了。”禾谨舟用手抵住岳宴溪的脸,想推远一些,可手掌心偏偏落在岳宴溪那讨厌的唇上,印上口红。
“这是你自己印上来的。”岳宴溪说,“我的定情信物果然还是受欢迎的,对吧?”
又一声“谨舟”出来,禾谨舟立刻捂住岳宴溪乱动的嘴,狠狠瞪她一眼,说:“我出门有要紧事。”
看禾谨舟不是说谎,岳宴溪总算把人松开,贴心地帮她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她从不敢真的耽误禾谨舟做正事。
大厦楼下,谭齐等在车边,一看到禾谨舟出来,就打开后座车门。
禾谨舟上车,音响里正在放歌。
“命中注定不能靠近,爱你的事当作秘密,怕惊扰你从此远离,无穷尽”[1]
谭齐关上后排的门后,坐回驾驶座,动手关掉车载音响,音乐声戛然而止,“刚刚等待的时候我在听歌。”他说。
禾谨舟一向不喜欢车里有音乐,她喜欢安安静静的,就算放歌也是放一些没有人声的古典音乐,谭齐知道,所以解释了一句。
“继续听听这首歌吧。”禾谨舟说。
“好的。”谭齐有些意外。
音乐声重新响起:“多想能够潜入海底……如果世间万物能跨越能相爱,也能成全云与海;忘了离岸多远多危险,都看不见……”[2]
车子启动,驶到地面平整开阔的路上。
歌词又唱回到那句:“爱你的事当作秘密,怕惊扰你从此远离……”[3]
禾谨舟望着车窗外天边的云,不知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说:
注[1][2][3]均出自歌曲《云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