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被按下慢放键。
要是能常常这样,一辈子断着腿也没什么不可以。
岳宴溪倏然仰头,自下而上,去寻禾谨舟的视线,寻到了,却不说话。
禾谨舟下意识伸手托住那颗头:“岳总小心半瘫变全瘫。”
岳宴溪笑的跟孩子似的:“以前没发现,谨舟这张嘴挺毒的。”
“起风了。”禾谨舟推着轮椅往回走。
帝都春天的风啊,有时候张张嘴就能吃一口沙子。
“可惜了,今天天挺蓝的。”岳宴溪指指天上的云,“你看那一朵像不像你,跟乌龟一样,又冷又硬,戳一下才会伸出脑袋咬人。”
“风都堵不住你的嘴。”
岳宴溪被骂了还挺乐呵,像极了小学生千方百计吸引同桌的注意,成功之后暗自窃喜。
多幼稚啊。
人就是这样,什么都得不到的时候,还耐得住寂寞,一旦尝到点浇头,就开始不餍足。
哪怕一辈子连个手都牵不到,禾谨舟能不能也别是别人的啊。
岳宴溪提不起唇角了。
她躺着,她擦着,安安静静。
澡堂搓澡也比这样热闹享受吧。
“今天很干净。”禾谨舟不禁把心里所想说出来。
内裤干干净净的本应该是很正常的事,但反常惯了,正常也就变成了反常。
“在别人的老婆面前那样,不下流啊?又不是失禁,有什么不能控制的。”岳宴溪看起来不太想多说话,“我累了,禾总慢走。”
无望惯了,总也要让她有个伤春悲秋的时间。
“你心里,我是谁的所有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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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岳总,一个好消息!◎
是谁的所有物?
她从来没当她是谁的所有物。
禾谨舟就是禾谨舟。
岳宴溪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
她也想闹闹脾气。
禾谨舟说:“你休息吧。”问她问题也不是为追个究竟。
闹脾气也是为了有人哄不是?
达不成目的,还闹个什么劲啊。
“集团的名字,你随意吧,爱叫什么叫什么,我早就说过,我对当总裁没什么兴趣。”岳宴溪说,“明天禾总不用来了,我被谁看光,都不想被你看个精光。”
是真的生气了。
“没什么下不下流,我不会这样想,你也不必在意。”
说完,离开病房,没说明天还会不会来。
人走后,岳宴溪把被子团成一团抱在怀里,侧了身,气哼哼的,跟个葫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