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漠北跌在田野身上,由田野托着浮出水面,还来不及抹一把脸上的水,就朝田大魅魔嚷嚷道。
魅魔用双脚抵住盆边儿,尽量伸长躯体仰躺水里,双手钳制着半漂浮于水面半匍匐于胸口的漠北,呵呵笑。
“我想干你,你又不让。我就只有退而求其次,拉你一起洗澡咯。”
那个……那个,帅哥呀,你这样把大实话直接讲出来真的好吗?另外。。。。。。Emmm~~~你不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对方不让?那小子向来凡事都依你,不差多依这一回。
漠北被拉进木桶时毫无防备,呛了好几口水。他给予了野小子最高规格的谴责——给对方翻了个白眼。
殊不知这样的反应只会让对方更开心。
漠北想爬起来,但田野摁着不放:“一起洗嘛,就当是。。。。。。节约用水呀。”
以田野的智商,只能编出这种低端借口,反正他有恃无恐,根本不需要借口。这借口顶多算是给漠北一个台阶下。
“我都泡水里了,不洗也得洗呀。”漠北在田野的怀中费力腾出一只手,拎了拎自己尽湿的衣领。
田野坏笑着,松开对方些许:“我放开你,你不许跑哟。”
漠北愤怒,愤怒值不到0。0001%的那种微怒,他刻意抬高音调:“我跑什么跑,这是我家!”
他或许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重了一些,刻薄了一些,遂语气秒软,补了一句:“也是你家。”
田野一愣,完全松开漠北,他欣赏着对方的小表情,心里甜滋滋的。
漠北从田野身上爬起来,过程忽略掉自己手掌撑住木桶底部的时候,不慎撑住的长条物体是什么。
他背靠在木桶的另一端,于田野相对而坐。
霎时间昏暗的地洞洗手间里安静下来。
漠北在对野小子的粗鲁行径生着可有可无的闷气。
野小子在继续欣赏对方想发火儿但又舍不得发火的矛盾样子,越看越喜欢。
“冷不?”半晌,漠北先开了口。
“哈?你说什么?”田野回魂,他听清楚漠北所问的,他只是下意识向对方开口。
“我问你泡在水里冷不冷?!”漠北佯怒,喊出来的语句,狠劲儿只浮于表面,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出藏不住的关心劲儿。
“不冷。有你在,我心里暖和,身上燥热。”田野变脸,忽而间不再邪魅,转瞬温柔起来。
废话!如果能有漠北这样时时刻刻把自己惦记着的恋人,能不温柔以待才怪。
废话!能和漠北坐在一个洗浴桶里不燥热才怪。
“不冷就好,我们大西北比不得蜀都那样的天府之国。虽然现在是夏天,但只要不在太阳底下,就会有点儿凉,更何况我们在地下。。。。。。”漠北开始了啰嗦。
在其啰嗦期间,田野收腿蹬跪在木桶里,前倾胸膛,靠近对方,不消3秒,兵临而至,即使只是半蹲,也能把坐姿的漠北笼罩在庞大的身躯之下。
对于野小子的【越界】,漠北丝毫不怕。对方是田野,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他俩之间,其实并不存在所谓的【边界】,又何来【越界】一说。
但是这次,漠北失算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也可称之为是他无节制惯溺对方导致的结果。
“漠北~~~有时候我真的想,想求你一件事。”田野粗犷、炙热又温柔。
“求我什么?”漠北停下废话,小心翼翼问道。在他看来,对方对自己唯一的请求只可能是求欢。
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好难决定喔。
“我想求你不要这么关心我。”田野没有撒谎,他是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