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从林侧目望着她:“说。”
她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苏某以为……”
三名小兵抬头,眼神里带着希望,谁知道苏棠接下来的话,让他们大惊失色,害怕恐惧。
“二十大板太轻了。”
“敢往粮食掺沙,罪不可赦。”
夏淮安心神一动,眉梢微挑:“那么依苏兄之言,应当如何?”
苏棠双手作揖,望着俞从林:“大人,依苏某之言,应先鞭刑二十,再用食盐涂至伤口。”
“承受不住的话,大概率会晕过去。”
“所以要准备好三桶凉水。”
“用水泼醒后,在实行水刑。”
夏淮安听到这,不解问道:“何为水刑?”
苏棠:“一种使犯人以为自己快被溺毙的刑讯方式,犯人被绑成脚比头高的姿势,脸部被毛巾盖住,然后把水倒在犯人脸上。”
她面上平静地说着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酷刑,三名小兵早吓得脸色煞白。
褚飞云暗叫不好,急忙说道:“堂堂苏家公子,滥用私刑,岂不是在给令尊蒙羞。”
“令尊可是刑部尚书,掌管刑罚断案一事。”
苏棠:“滥用私刑?”
“俞大人,苏某所言,是否有滥用私刑之嫌。”
而后又对着褚飞云说道:“校尉大人,敢问这三名小兵,往粮食掺沙一事是否属实。”
褚飞云努力压下心头的怒意,回道:“是。”
苏棠:“既然事实成立,又何来滥用私刑之嫌。”
“校尉大人怕不是在军中多年,不太懂得斟酌用词。”
夏淮安闻言,抿着唇,差点就要笑出来。
她这句话不就是在说,褚飞云校尉,你就是个没文化的莽夫吗?
祁昱宁勾唇,暗中打量着苏棠一眼。
褚飞云听出了苏棠话里的含义,怒气横生:“你…苏棠,你什么意思!”
此时的他,真想一刀宰了苏棠,白天苏棠对他说的话还历历在目,夜晚苏棠又嘲讽他是个莽夫。
苏棠无辜的眨着眼:“没什么意思啊。”
“这不是顺着校尉大人的话讲吗?”
“既如此,那么……”
“俞大人,鄙人苏棠,状告褚飞云校尉,诬陷家父,损害家父的名誉。”
“家父乃是朝廷命官,岂能容忍他人诬陷,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