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两个月了。”施媛叹了口气,“吵架正好还撞上刚过新鲜期,我都有点想分手了。”
时筠没再做声,她总是这样,分分合合。就连上一个谈了很久的男朋友也是,总是轻易吵架然后很快和好,然后再一次陷入厌烦和吵架,一直循环。
只是这次出现了施媛的现男友,所以施媛和前男友分手了,循环被打破了。但照这样看下去,如果这个男朋友和上个男朋友差不多,施媛看似重新开始了一段恋情,不过是拉着一个不一样的人开始了和上一个段感情一样的循环。
施媛一说起她男朋友就想到了两个人吵架,越想越生气,干脆不再提了,转而问时筠:“你男朋友是做什么?你们怎么认识的?”
时筠糊弄过去,不想和施媛说太多-
最近蒋栩扬买了辆新车。
川崎。
正巧几个人许久没约一起聚一聚,下午就给魏枞应打了电话,叫他今天还是老地方打牌。蒋栩扬破天荒没迟到,比魏枞应还早来了几分钟。魏枞应到的时候,他们三个在炸金花。
侍应生茶水单还没有递上去,魏枞应就开口了:“金骏眉。”
人刚坐下,蒋栩扬从口袋里将车钥匙丢给他。魏枞应没明白,拿过三张牌,看了一眼之后就反扣在桌上:“还没来就觉得自己会输?”
“新买的川崎,想让你帮我改一改。”蒋栩扬看了牌,就往桌子中央一丢了,点小得很。
魏枞应等着旁边另外两个人,林枋犹犹豫豫的,就跟做什么天大的买卖一样。他接过侍应生端过来的金骏眉,感觉茶水很烫,没喝一口就放到了旁边的小茶几上。
问起蒋栩扬怎么突然买川崎了。
“四个轮子上班堵车,我爸最近给我弄了个考勤,不准我迟到。”蒋栩扬说起来就是一把心酸泪,有一回儿堵在公司旁边的红绿灯那里,当时上班就差三分钟了,他又不能随便把车丢马路上了。
向邵远损他:“你说你上班上到现在给你家公司创造的收益到一辆川崎的钱了吗?再说你家老头子不是买了一个天上飞的吗?你不搭便车?”
说完,向邵远觉得不对劲,改口:“便机?”
蒋栩扬才不肯:“那下班多没自由。”
三个人都聊了好几句了,林枋还在那里思考留牌的魏枞应和向邵远是不是在炸他。
最后被其他三个人‘强制执行’,挨了一顿骂之后才好。
牌局上问起了魏枞应谈恋爱的事情,他谈恋爱不是什么稀罕事情,随便问了两句之后,林枋问他怎么没把时筠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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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枞应说:“她啊……忙着呢。”-
时筠有点忙,这个学期开始她需要进科室,还要兼顾自己的课程,每天跟着老师去门诊还要参与手术,更有每五天一个24小时的通宵值班等着她。
施媛这会儿彻底和那个小男友断了,她也忙得没工夫伤心没工夫再找下一个了,躺在宿舍床上,趁着午休的一个半小时她需要好好睡一觉:“原本以为去年考执医都痛苦了,现在才知道去年简直就是最后的安乐岛。”
时筠抽了空给魏枞应回了短信,他最近也挺忙。
蒋栩扬给魏枞应找了这么一件事情做之后,他又开始泡在了车厂里。程舸和他一块儿,两个人早出晚归,算得上是披星戴月了。
魏枞应和时筠聊天也是你一句我一句,有时候隔一两个小时,有时候是大半天。
内容都很无趣。
但还是照发。
比起他,程舸的手机似乎有点忙,连环的信息跟夺命镰刀一样。
魏枞应有的时候听着都替他心烦,可程舸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女朋友方倩时时刻刻都找他,他不回信息就疯狂发消息打电话给他。
程舸不是首府人,在一所普通大学混到毕业之后来了首府打工,每个月听着不错,有五位数的工资,但首府的花销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大。
女朋友比他小了五岁,是一次来车厂跟她爸爸一起修车的时候碰见的程舸。
方倩现在还在念大学,思维还像个小孩一样。
魏枞应再见到时筠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了,她难得有一天半的休息时间。
时筠见他的时候刚结束了24小时的通宵值班,还上了一个白天的课。整整三十六个小时没有睡觉。
和人打交道的工作,消耗体力也消耗经历,接到魏枞应电话的时候她刚下最后一节课。
昨天夜里在住院部听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她也不知道是哪个大爷和哪个大妈在唱双簧吹小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