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年,如今这件事彻底瞒不住了,公开于众,本以为大不了鱼死网破,大房带着儿子一起离开褚家。
毕竟这么多年,他和裴皎在外面做生意也积攒了不少积蓄,足以他们一家人挥霍一生。
却不想儿子居然早已将这一步算好,事先将所有关于老太太的耳目铲除了。
一场危机,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揭过了。
可眼前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着爱褚宴的话,这么多年来却什么都没做,学业荒废不说,整天只想着如何算计别人,连做人最基础的原则都忘记了。
这样的人,真的值得被爱么。
到底也只是场孽缘罢了。
褚成明心思沉重,裴皎观察到丈夫的表情,从老太太身边走过来,握住了丈夫的手。
褚成明轻拍了下裴皎的手背,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旋即走上前,对姜芷柚说道:“姜小姐,有件事或许该由你承担。”
这件事在当年被褚宴压了下来,原本褚成明的意思是对方犯了绑架案,应该立刻被关进牢里受罚,但褚宴却为了尽快巩固自己的势力,不和姜家交恶,忍着恶心在其和其父间周旋。
如今褚宴的事业已经无人能撼动,有些事也是时候还儿媳一个交代了。
“姜小姐,四年前你将我的儿媳妇绑架到一处废弃仓库,这件事你还有印象吧?”
方才还泣不成声的姜芷柚瞳仁骤然一缩。
“叔叔,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芷柚听不懂。”
褚成明眼眸一闪,“听不懂没关系,我手里有一段录音,我想你应该听下。”
说着,他将手机从兜里掏出来,在众人面前按下了播放。
在播放时,褚成明特意看了眼老太太的脸色。
在听到另一个儿媳人选背地里居然能做出这种勾当的时候,眼皮狠狠颤了一下,脸色瞬间苍白,但她终究什么都没说,闭着眼睛重新盘起了手中的佛串。
因为这场闹剧,让她和孙子彻底离心。
这局她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录音的内容很短,只有几十秒,但里面的内容却足以定下姜芷柚的罪。
外加挑拨褚氏内部关系,两件事叠加在一起,恐怕她今后在监狱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
褚宴从病房里离开了。
彼时,裴暗已经开着车在楼下等他。
待褚宴坐稳,车子重新发动以后,裴暗这才对着靠在座椅上疲惫揉着眉心的褚宴说道:“老板,萧羽的事情调查清楚了。”
闻言,褚宴轻抬眼梢,眼神冰冷地看了过去。
“萧羽的父母的确死于他之手。”
裴暗直接讲出了结论。
褚宴眉心微蹙。
“他的父亲是个赌徒,败光家产不说,还整日在外面惹麻烦,不是勾搭这家已婚少妇,就是在赌场里偷拿别人的钱,输个精光然后再用自己老婆的身体抵债。”
“事发当晚,裴父喝醉了酒,将妻子打了个半死,自己则躺在床上抽烟,那会儿的取暖条件不好,家里烧的是蜂窝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