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他就这么抱着她,轻轻在她颈窝处蹭着。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宋与幼试着将人推开,但手刚抵上男人胸膛,就被对方抓在手里。
“在等你发现。”
宋与幼怔住。
“……什么?”
“只有生病了,才配得到你的照顾;只有生病了,才有理由让你留在我身边……”
生病的褚宴就像换了个人,明明是他在求她,但他比她高了一头,她完全抵不过他的力气。
两人就这么肌肤相贴着,热度顺着轻薄的病号服渡来,男人的身体似乎更烫了些,却说不清是因为发烧还是别的。
从未见过褚宴有如此失控的一面,宋与幼无奈叹了口气。
只好像哄小孩般,软着声音道:“我答应你,不走。但你能不能也先答应我,让我去找护士来,你不能一直这样发烧。”
要是因为发烧转移到其他病症就麻烦了。
“好啊。”
这次,男人很乖。
揽着宋与幼腰肢的手慢慢松了下来。
宋与幼舒了口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才往前走几步,忽听身后‘砰’一声。
宋与幼回头,脸色骤变。
“褚宴!褚宴!”
……
—
折腾了大半天,褚宴的体温总算稳定了下来。
宋与幼坐在床边,望着褚宴安静的睡颜,脑海里忍不住回想方才裴暗说过的话。
“老板在夫人昏迷后的这几天里,时刻都守在床边,每天只睡不到两小时。”
“因为担心您身上的毒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老板动用关系把京港所有知名专家都请到了医院里。”
“老板是真的很担心您,这几天开会时,整个人完全处于低气压状态,开会过程或谈话中,只要出现任何关于‘死、伤、结束、昏迷’等字眼都会发火。”
“老板和姜小姐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若不是当年姜小姐的母亲救过老板的母亲一命,姜父又在临终前将所有姜氏股份都转入了老板名下,让老板更快接手公司,老板也不会被迫答应会照顾好姜小姐。
除此之外,裴暗可以证明,老板与姜小姐之间没有任何联系,要不是姜小姐有先天性心脏病,老板也不会次次纵容她。”
“夫人,这么多年,老板每次醉酒时喊的都是您的名字……老板是真的很在意您。希望您能给老板一个解释的机会。”
猜想到的是一回事,亲口从裴暗嘴里听到又是一回事。
如今误会解开,宋与幼本以为自己不会被打动,但她到底高看自己了。
也低估了这么多年来褚宴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如今想来,或许当初答应和褚宴结婚,也有她的私心。
她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高尚。
姜芷柚费心机,不惜抱着蹲监狱也要将她绑架的风险去探听褚宴的私事,还在她出国后找人跟踪,时刻要掌控她的动向,制造各种意外,防止她与褚宴见面,她又凭什么让对方轻易得到?
想到这里,宋与幼笑了。
她从未想过要做好人,曾经以为褚宴对姜芷柚有感情,她就只想等到姜芷柚嫁人了,再与褚宴离婚。
如今看来,倒是免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