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别人可能不知道,舒颖川却很清楚,像丁俏这样身高176的“淑女”,不止私下一直在练散打,而且那个斜挎包里面装的也不是什么气垫和口红,而是香烟打火机,还有最少两盒扑克牌以及一盒用来占卜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记得当初第一次合作时,俩人刚开始还互看不顺眼,因为他们都觉得对方很装。
一个装高冷,一个装淑女。
但后来在拍摄的过程中,他们都逐渐发现了对方的真面目,先是舒颖川无意中看到丁俏靠在树后抽烟,接着是丁俏不小心发现舒颖川坐在楼道的楼梯上,毫无形象脱了袜子闻自己的脚……
舒颖川现在只要一看到她,脑子里就控制不住地想起来上次拍摄时,自己不小心掉进泥坑里,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不止不帮忙拉他上去,居然还站在一边硬是笑到下巴脱臼。
对于他们俩的智障行为,俩人的经纪人早已麻木,并且心里一致认为他们已经没救了。
不过比起舒颖川,柯新对丁俏还是很客气的,只因为她是吴瑞彤最喜欢的女明星。
丁俏打完招呼见舒颖川没搭理她,于是带着一脸的假笑走到他身后,突然做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指着舒颖川的后脑勺,“哎呀,这里好像有根白头发。”说完也不等人反应,直接将一根分明是正常色的发丝拔了下来,拔完后又一脸无辜地说:“不好意思,我好像看错了。”
舒颖川捂着后脑勺瞪着她,当化妆师看过来的时候,又变成了一张笑脸,但只要化妆师弯腰拿东西什么的时候,他就无声地用口型威胁一旁越看越欠的女人。
丁俏知道他要在工作人员面前装,所以故意双手抱胸,站在他身后,对着镜子勾唇冷笑。
柯新每次面对俩人的幼稚行为,总会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上天是公平的,果然长得好的人,脑子都不太正常。
往往这时候丁俏的经纪人也会向他投来默契的目光,似乎在说:我也这么觉得。
想到这里,柯新忽然发现丁俏今天好像没有带经纪人一起来,于是笑着问:“徐俊呢?他没有来吗?今天好像没看到他。”
丁俏听到经纪人的名字,眼神忽然暗了一下,紧接着又若无其事地抬头笑道:“他啊,他家里催他结婚,所以他相亲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柯新总觉得她刚才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有点失落。
舒颖川扫了一眼镜子上那张漂亮的脸,故意拔高了声音:“徐俊眼光挺高的吧,说不准他只是被某些人奴役久了,找个借口休息休息而已,再说了,相亲这种常年排在请假常用理由前三的话居然也信,不是傻是什么。”
听到舒颖川的话,丁俏的眼睛明显亮了,但她就那性格,非要争个嘴上的高低,尤其一看这会儿化妆师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于是多少有些放飞自我,“我才不在乎他去干什么,如果真的觉得我奴役他,那他早走了,用得着你在这里说。”
“是是是,”舒颖川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你不在乎我在乎,行了吧。”
“柯新,你说,”丁俏看向柯新,手却指着走到门口的舒颖川,“像他这种人真的会有女人瞎了眼看上他吗?啊?微博上的粉丝真的不是花钱买的?”
“你有脸说我啊,”舒颖川回过头,鄙视地看着她,“真不知道谁的粉丝是花钱买的,除了像机器人一样在下面叫老婆,别的话好像一句不会说,或许他们知道了某人的真面目还能叫得出来那两个字吗?”
丁俏用力翻了一个白眼,不屑一笑道:“彼此彼此,或者说您的真面目更吓人才对吧。”
柯新听着这两个人夹枪带棒的对话方式,站在一旁真是哭笑不得。
但舒颖川这会儿已经没心思和她吵了,图乐出去好久都没回来,他总觉得不怎么放心。
“怎么?在等你的小助理?”丁俏一语道破,得意地看着他。
舒颖川这才再次回头,语气带了几分不确定,“你见过他?”
“那会儿看到他在帮你拿衣服,”丁俏说,“但好像中途有人让他去帮大家买咖啡了,不过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吧。”
“什么?”舒颖川眉头瞬间皱起,如果这时候有一只不知死活的苍蝇靠近,估计会立刻被夹死。
丁俏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所以忍不住看向一旁的柯新,眼里带着些询问,“那小助理是什么来路?”
柯新看了一眼舒颖川,对丁俏摇了摇头。
她倒是该识趣的时候也很识趣,但一看舒颖川那么紧张过头,免不了心里更加疑惑了。
“我去看看他。”柯新拿起衣架上的羽绒服套在身上,然后转头对舒颖川说:“马上开拍了,你别乱跑。”
舒颖川看着他,没有回答。
“对了,你那个小助理叫什么名字?”丁俏忽然问。
舒颖川坐回沙发上,随口道:“图乐。”
“图乐?”丁俏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忙挤在他身边坐下了,“我记得你之前发过一张和猫的合照,你不是说那只猫也叫图乐?是这个名字吧?怎么会这么巧……”
舒颖川这才反应过来,但话都已经说出口了,想反悔也来不及,于是他想了想,用最快的速度编出了个解释:“因为之前那只猫就是他养的,所以他用自己的名字给猫用,后来猫走丢了,被我捡到,然后我们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