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女使又说,“这几日小公爷虽然没有来见娘子,可是他的心里是有您的,抱着您一刻都不放呢!”
这事闹了这么一场,索性她咽下去的红枣糕并不多。池景州捏着她的下颚,将手指在口腔里搅合,便是连个渣子都要给抠出来。
冰冷的手指触着口腔里的软,有种让徐苼难以忍受的侵略感。他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我若不是敌不过他的力气,定会当场甩一个巴掌给他。”
池景州实在是过分了。
“表哥。”她呜呜咽咽的低诉。
池景州都避讳枣糕的污秽流下来,弄脏了他的衣裳,他欺身过来:“徐苼,给我吐干净!”
嗓音带着些沙哑,声线也不像往日里的那般从容。
他在紧张,紧张的要死。
徐苼的肩膀被表哥压制着不能动分毫,是好友蒋萱她看看不下去了,她在后头叫:“小公爷!可以可!再下去苼苼受不住了!”
少年却不肯放开她,空气里有枣子的香气像是发了酵。他凝视着她的眼,这么深邃,像是想要把她吞入腹中去。
这次的事情,无疑是让徐苼更明确了一件事,表哥心里有她。
她在他的跟前是有存在感的。
徐苼抿着嘴,浅浅的一笑,这世界上只有表哥会不在乎徐阮,就算看着徐阮哭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她什么都没有了,一定不能让他再从身边离开。
“小公爷。”
李女使请了安,缓缓地退下。
池景州站在床榻边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徐苼你不作就不会死是罢?”
徐苼的心跳就慢了半拍。
她怕是真因为吃了这红枣糕有了什么大毛病,竟然因为表哥的这一句训斥,而感觉到分外亲切怎么回事?
她慢悠悠的抬起头,哭戚戚的看着那皱着眉的少年人:“表哥,你不是不和我说话了么?”
“……”池景州颇为嫌弃伸出手指,展示给她看,“你说的没错,这手已经沾过不干净的东西了,要不得了。”
他也有脸说啊!连蒋萱那人都瞧出来了,临走前在她耳畔说:“你这表哥是不是馋你的这份身子?啧啧啧,这眼神都能拉出丝来了。”
徐苼懒懒的回:“你恶心不恶心。”
“别不相信啊!等你们两人的时候,你就找个机会试一试?”蒋萱摩拳擦掌,好不兴奋:“池景州要是对你没意思,我蒋萱把头掰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现在已经只有他们两人了,要不就试一试?
下一瞬,就被徐苼握着手指往怀里去,语气绵软:“表哥若是不要它,那就给了苼苼罢。”
他嘴欠的很:“怎么个要法?”
“就是送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