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心机确实深,此时的华妃,正处于火气旺盛之际,心情本就不佳,皇后用一盘牡丹卷作为借口把福子硬塞给华妃。
华妃走之前,皇后又装作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这届秀女选的怎么样了,后宫是该好好添几个新人,为皇上延绵子嗣了!”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了华妃的心,华妃听到后心酸又生气。
华妃一出门,她的贴身侍女颂芝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颂芝看着华妃的脸色,立刻开始刁难起福子来。
选秀的消息一经传出,念曦心中不禁既期待又紧张。
清泰还不知念曦的心思,他语重心长地对念曦说:“妹妹若是不想进宫,不如装病,家中也没有其他姐妹,不用担心以后还要去选秀,家中前程自是男儿效力,哥哥只希望你平安顺遂,嫁得如意郎君。”
念曦是家中备受宠爱的掌上明珠,额娘和哥哥自然是万般不愿她进宫。
念曦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她轻声对哥哥说道:“哥哥,若是装病被揭发,那便是欺君之罪,咱们全家都会遭受牵连。知道哥哥心疼我,但我也是家中的一份子,自然也要为家人出力。”清泰听后,沉默不语,眼中的担忧却丝毫未减。
殿选的前一日,皇上原本想给皇后一个面子,可皇后却因多喝了几口鸭子汤,借机教育皇上。又暗暗提醒皇上不要专宠华妃,皇上顿时不高兴,其实偶尔放纵一下又能怎么样,别说皇上,任何男人都不会喜欢这样处处守着规矩,没有情趣的女子。
皇上转身就去了华妃宫里,只因皇上在华妃宫中多看了福子一眼,并随口问了一句,华妃的嫉妒之心便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瞬间决定了福子的悲惨命运。这个可怜的小宫女,依然无法逃脱被当作工具的命运。然而,此时的念曦尚未入宫,即便日后入宫,恐怕也难以改变这残酷的现实。
要是自己是华妃,才不会这样对福子,她会将福子精心打扮一番,然后亲自送到皇上的寝宫,到时候气的吐血的肯定就是皇后了。
还是华妃太爱皇上,也是真的很善妒且心狠,在她的心里,这宫里除了皇上,就只剩下那些勾引皇上的贱人了。她的格局实在是太小,只看到了眼前的得失,却看不到长远的利益。更看不到皇上对自己的薄情和算计。
选秀那日念曦穿着一身丝白与淡紫色相映的的宫装,上面绣着木兰,头发竖成小两把,簪了两朵青色的花,两边配了素银的流苏,轻轻晃动间,闪烁着点点光芒。只是略施粉黛,口脂也选用了鲜嫩的颜色,衬的她清新脱俗,如仙子般。
念曦一到,身边的秀女都投去目光,沈眉庄和甄嬛也悄悄议论这是谁家的秀女,竟如此美丽,气质超凡脱俗。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你是哪家的秀女啊,拿这么烫的茶水浇在我身上,想作死吗?”
念曦朝着声音看去,见到了被华妃赏一丈红的夏冬春,还有那个唯唯诺诺被吓得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的安陵容。
夏冬春咄咄逼人地询问安陵容的家室,安陵容只能害怕的说着:“家父,家父松阳县丞安比槐。”
夏冬春盛气凌人的讽刺道:“果然是穷乡僻壤出来的小门小户,何苦把脸丢到宫里。”
念曦看到甄嬛想冲过去,但被沈眉庄拉了回来,旁边的秀女道:“你可知你得罪的是包衣佐领家的小姐夏冬春。”
安陵容卑微的解释道歉着,可夏冬春依然不肯作罢,依然羞辱着她的衣服首饰寒酸,甚至让安陵容跪下给她请罪。
念曦想着剧里的安陵容一开始也确实可怜,今日亲眼看见更是想给她一次机会,在甄嬛再一次要去解围时走了过去。
“夏姐姐不要动怒,这位秀女确实是不小心把茶水泼到你身上的,还请夏姐姐宽宏大量。”
夏冬春见念曦虽美貌但穿的素净,以为她也和安陵容一样是穷乡僻壤来的,嘲讽道:“你又是哪家的秀女,以为自负美貌就一定会中选吗?”
“阿玛文华殿大学士钮祜禄·凌珲,今日殿选,若是传出去让皇上知道,龙颜大怒,姐姐也承担不起,丢了你们汉军旗的脸面,也会坏了姐姐的名声。”
见念曦说的不卑不亢又是满军旗家世高的格格,夏冬春语气好了几分但依然是不依不饶道:“我专门为殿选穿的衣服,就这么被她弄湿了,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她必须给我磕头认错。”
念曦又说道:“夏姐姐衣服湿了,等会殿选被认为殿前失仪就不好了,刚好我还带了一套衣裳,姐姐若是不嫌弃就请换了,同是待选秀女,姐姐也别太得理不饶人。”
以念曦的身份自然是不需要在夏冬春跟前太谦卑,只是当着这么多秀女的面,若是以家世压人,显得自己仗势欺人,更何况确实是安陵容弄湿了夏冬春的衣裳。
夏冬春不屑地说道:“你当我们夏家缺钱吗?还需要用你家的衣裳,哼!”说着夏冬春下去换了新的衣裳。
安陵容感恩的说道:“多谢姐姐出言相助,今日之恩没齿难忘。”
念曦诚恳的说道:“举手之劳不必挂怀,今日你确实是不小心,但也确实弄湿了她的衣服,再有出生如何原不是人可以选择的,”说着将自己头上的花拿下来一朵,簪在了安陵容头上。
见她小鹿般的眼睛仍是不安,安慰道:“先敬罗衣后敬人,世风如此,到哪都一样,妹妹衣饰略素雅了些,那些人难免会轻视妹妹,我看妹妹生的温婉娇俏,必能得偿所愿。”
念曦想着她还不是那个心狠手辣的鹂妃,希望这一次安陵容能够走正路,改变她凄惨的命运,给她一个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