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
秦之墨牵着她的手往里走:“我祖父常来的地方。”他指向正前方一排葡萄架:“那些都是他种的。”
张芷青问:“他对你好吗?”
“好。”秦之墨说,“祖父在外面没有私生子。秦回明不学无术,祖父一直任他胡闹,直到查出癌症晚期,祖父为了制约培养让他有危机感,谎称他不是独生子。在得知他杀死我母亲那一刻,祖父选择放弃他,将财产全部转移到我名下。”
“那他知道吗?”
“就算知道,他也未必会后悔。”
秦之墨低头盯着她:“带你来,是想让你知道,祖父一直都知道你的存在。为了保护你,他也在努力遮掩,跟我联手架空秦回明踢他出局。”
“祖父说,要让我们继承的财产干干净净。”
我们。
张芷青眼眶刺痛:“他知道我叫什么?”
秦之墨点头:“他知道你叫青青。”
张芷青鼻子一酸,抬眼望着秦之墨,声音带着哭腔:“他还知道什么。”
一阵风吹过来,葡萄叶簌簌晃动,光影投在他清俊面容,太阳还未落山,他的眼睛里却似映着一道白月光。
“他还知道,你爱笑,是个没心没肺的傻姑娘。”
“你才傻,世上没人比秦之墨更傻。”
受了那么多苦都不告诉她。
张芷青只知道秦之墨对她有特别的占有欲,她一直觉得那只是习惯不是喜欢,不知道这些年他默默为她做出的惨痛牺牲。
那些自保的理智与怀疑,以及对这段感情的不确定,全部都被驱散,她重新为他敞开心门。
她不需要再不顾一切,只需要接住他的喜欢。
从16岁到25岁。很遗憾,错过他的那九年。
“秦之墨。”
张芷青的声音带着哭过后的小鼻音:“我们领证吧。”
秦之墨眸光微动,顿了顿,弯腰拥她入怀。
“好。”
她扬起一张明媚的脸,撕下游戏人间嬉皮笑脸的伪装,用少时纯粹的眼神望着他,她弯唇,软声说:“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为我做的这些,是很早之前就喜欢。”
秦之墨问:“多早?”
“很早很早。”
张芷青说完,期待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