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亦里已经住到了秦牧的旁边。
虽说手中有这个圣人的黄卷,但是不好,直接就住到秦牧家里头去的。
毕竟现在人尽皆知,秦牧在闭关读书,如今只有两个妇道,人家操持家务,他一个大男人住进去是想做什么?
于是只好在秦牧家的旁边租了一个屋子,日日的守着。
宁城之中,一个青衫的文人被送入了城主府当中,观其容貌,此人竟然是曾经出现在柳林身边的邓显,也正是这柳林的至交好友!
“这。。。。。。管家还请。。。。。。节哀顺变。”
说话的时候,邓显垂着眼睛说出了自己手里面捧着的两个骨灰罐子。
柳家之所以能在祁县掩藏自己的身份,藏着那么久,自然也是因为上头有人。
眼前的这一位,正是柳云盛的弟弟,柳云允!
此人在宁城的城主府做事,正是城主府的管家,莫要小瞧了这个管家的职位,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
这柳云允在宁城的城主府当管家,就是为了刷一刷自己的声望,他如今文气丰沛,只是文名到底还是差了不少,即便如今去考取进士也是大概率的取不中的。
这宁城的城主不喜欢管理事务,家中大小事宜都是交给柳云允这个管家去做的,因此这一位管家在这城池之中的名声已经算得上是显赫了。
看到邓显抱着的那两个骨灰罐头的时候,柳云允双目赤红!
“骨灰罐头是谁?!”
纵然已经猜到了,但是他依旧不敢相信。
柳云盛,他的兄长如今已经是举人的文位,虽说考取进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在祁县那样的小地方,怎么可能被害身死?!
柳林,对外一直宣称自己是童生的文位,但其实一直都是秀才的文位!
这二人在那犄角旮旯里面还小心翼翼做事,可是却为何沦为了两罐骨灰?!
祁县,屁股大一点的地方,居然有人能够伤了,他的兄长,居然有人能够伤了他的侄子?!
柳云允此时此刻,面容狰狞,如同地狱之中爬出来的修罗夜叉,“告诉我,到底是谁?”
那一个儒士模样的年轻人,也就是邓显佯装抹了把自己的眼泪,随后长叹着将事情告诉了柳云允,“。。。。。。总之,杀人凶手便是那人。只是我也不知为何,那秦牧竟有如此能耐,能将举人和秀才都一举诛杀!”
柳云允呼哧呼哧的喘了两口重气,然后冷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好说的?那小子无非是借助于他们秦家的宝贝罢了!”
柳云盛为什么去祁县,不就是为了秦家的宝贝吗?
当时自己这一个兄长,是为了他才去的祁县,一旦得到那些宝贝他考取进士的文位就是必然的事情了,可是。。。。。。
谁知道如今竟是黑发人送了白发人。
就连自己唯一的一个侄子,都已经搭了进去!
“。。。。。。秦牧此人,当真是好狠的心!我哥哥只是要他的宝物,他却要了我的哥哥性命啊!”柳云允咬牙切齿的说道。
若是秦牧在此,必要感叹,这到底还是一家人。
就连说话的风格,不要脸的程度都一模一样。
邓显愣住了,显然也是被柳云允这奇怪的逻辑给说的有点哑然。
顿了一下之后,邓显终究还是道:“大人,您会把秦牧给杀了吗?这是柳兄死前的唯一愿望,小子做不到,只能将希望放在您的身上了。”
柳云允轻声一笑,目光之中的冷冽,吓人至极!
“当然,他不是马上就要来我宁城考取府试了吗?既然如此,我便叫他在万千文人的面前身败名裂!”
邓显当即大喜:“若真有那一天,我便将那场景描绘下来,烧在柳兄的坟前。”
柳云允摆摆手,示意邓显下去,显然是没有心情和他继续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