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被随手扔到沙发上,段横的眼神幽暗的吓人,半晌,他站起来重新走到厨房,不紧不慢地开始做锅包肉,炸的差不多了,他把肉捞起来,没有关火。
段横拿起一个小勺子,从滚烫的油锅里舀起热油,毫不犹豫地倒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油的温度太高了,眨眼就在皮肤上留下了一元硬币大小的红痕,没多久就起了水泡。
段横没有动作,像上课一般,静静地看着手上慢慢起了水泡。
见水泡起的差不多了,随手撕破,然后在水龙头下把油渍洗净。
整个过程没几分钟,段横眉头都没皱,神色淡漠,像是在做无聊的实验。
许星川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在外面玩了一天,累的不行,什么都没顾上,冲完澡就睡了。
第二天是周末,许星川醒的时候已经中午,段横不在家,可能去学校了吧,他在沙发上愣了会,才反应过来昨天段横想在家做饭来着。
他在厨房看了看,没留下什么痕迹。
又打开了冰箱,一盘满满的锅包肉盖着保鲜膜在冰箱里静静的待着。
一股奇怪的心虚感涌上心头,像是丈夫出轨后,老婆在家里做好饭等自己一般。
肯定是自己昨天没看到消息,段横已经开始做饭了,许星川揭开保鲜膜,捏了一块,味道很好,就是已经凉了。
他拿着水杯靠在冰箱旁边走神,从那天起他就刻意回避着段横,也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他有点不好意思,脸皮薄。
那天段横跟嗑了药,一样没完没了地往他身上贴,最后弄的哪里都是。
两人的衣服还都是深色的,明显的不得了,许星川都没眼看。
许星川是没有兄弟,但他也知道这绝不是兄弟间会做的,难不成,段横真是个弯的?
那他妈更完蛋吧,那他是本来就弯,还是自己把他掰……
许星川把头一下下把冰箱上撞,段横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还有他那天是不是说了句自己浑身疼来着,疼又是怎么回事啊,真疼还是,还是心理问题啊。
天啊,养个弟弟这么操心的嘛!
“干嘛呢,”段横刚从外边回来就看到许星川那头撞冰箱,也不知道是什么行为艺术,他拿手隔开许星川的额头和冰箱,“都红了。”
许星川看着拎着一堆东西的段横,那股出轨被抓到的莫名心虚感又上来了,“哦哦,没事,不疼。”
段横把袋子放到桌子上,“我买了只鸡,做椰子鸡吃吧,上次外边吃火锅鸡你嫌味道太重,椰子鸡更合适点。”
唉,段横对昨天的事绝口不提,许星川更心虚了,他上前帮着段横把袋子一个个解开。
“昨天我没看到消息。”许星川先开口解释了。
段横懂事地笑笑,“没关系。”
”我不知道你已经在做饭了,“许星川努力让自己说话不磕绊,”我下次要出去会提前说。”
下次。
段横拆包装地手停顿一下,手隐秘往前伸出,“好。”
“手怎么了,”段横右手手背处粘了个大号创可贴,边缘还露了圈泛红的伤口,他抓住段横的手腕,“怎么弄的,这么大一块。”
段横把手抽回去,“没事,不小心,不疼。”
“不是,”许星川又把手拉过去,“怎么弄的这么大一块。”
伤口破了层膜,不像在哪里蹭的,许星川很快联想到,“昨天做锅包肉的时候烫到了?”
“第一次做,”段横安慰的笑了笑,“还不熟练,真没事。”
许星川看着段横努力安慰自己地神色,心脏像被揉成了一团,就非得去打网球吗,就非要去吃那烤肉吗。
退一万步讲,段横年纪轻轻,容易激动怎么了!
ying了而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