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横走到窗边打开窗帘,坐到床边,用手挡住许星川的眼睛,另一只手轻轻扶起他,让对方倚靠着,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里面早就备好了温水。
许星川一口吃喝完了,才感觉嗓子好了一些,哑着声音开口,“昨天的酒后劲太大了。”
“你也喝太多了,我要帮你拦,你还不让。”段横很不乐意地开口。
“肯定不让啊,我是你哥,哪有弟弟帮哥哥挡酒的。”许星川理所应当地回答。
“几点了?”
“十二点多。”
“不行,我身上太难受了,我得洗个澡。”许星川昨晚就没洗澡,现在觉得身上黏乎乎的,很不舒服。
他刚坐起来,昨天晚上的画面就断断续续地闪回在脑子里,妈的!
许星川对昨天发生的事是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到酒店前还很清醒,然后往床上一躺,后面的事就很模糊了。
好像……
他是被人亲了?
不对,不是,好像挺疼的,但怎么回事也记不清了。
老子被人调戏了?
啧,怎么想不起来了呢,难道是做梦。
都多大了,还做那种梦。
段横看见他这样子有点慌,本来按照以往的情况,许星川喝多了爱断片,昨天喝成那样,他以为对方肯定记不清了,而且他早上刚一睁眼第一句话,是喝水,还以为他都忘了呢。
“怎么了,哥?”段横看着挺淡定。
许星川皱着眉,“阿横,我昨天在饭局散了后,还见到别人了?”
“没有。”
“是吗?“许星川觉得那只是个梦说不过去,印象中真的挺疼的,现在后背还有点别扭呢。
“是不是做梦了,你昨天下了饭局就和我回酒店了,谁也没见到。”段横帮许星川找了个合适的理由。
“?”许星川的脸皱巴巴得,“真是做梦?”
可也太真实了吧,昨天自己真得有些怕,应该是个噩梦。
许星川没再多想,段横一直守着他呢,他说没事肯定就没事,他站起来,想要去洗澡,脱上衣的时候,擦到了后背的皮肤,“嘶,”许星川转过身,“我后背怎么了?”
段横看着许星川白皙纤瘦的后背,本没有任何瑕疵,但从右侧肩胛开始一连串的红色痕迹向上,直到隐在发梢下面,尤其是那肩胛骨上面,明显的印记提醒着段横昨晚的放律行为。
他清了下嗓子,努力不让自己回想昨晚的疯狂,但看着许星川的身上留下了他的烙印,他又怎么也克制不住的开心。
“咳,你昨喝多了,撞门框上了。”段横说了个漏洞百出的借口。
但什么都记不清的许星川并没有感觉到其中的不对,反而很认可,“我就说吧,就记得昨天不知道怎么了,挺疼的,原来是撞门框上了,你也不拦着我点。”
段横笑了下,"我拦得住你?跟那刚出栏的牛一样。"
”嘿,”许星川脱了裤子,“老子就算像动物,那也优雅的骏马。”
段横看到许星川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僵住了,又迅速背过身。
许星川其实也想这事了,他是个GAY,按理说要避嫌,但又觉得一个大男人,脱个衣服还扭扭捏捏的,岂不是更奇怪,就索性当着段横的面脱了,哪成想倒是段横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