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际舟兴致勃勃地打去通讯,没想到军校生听到来意之后竟然直接拒绝了他,说自己已经有了理想的队友。
什么人啊,消息如此灵通,下手比我这太子党还快?耿际舟向应帙投去困惑的视线,后者事不关己地耸了下肩膀。
“方便的话,我可以问一下,是谁在我之前邀请过你了吗?”耿际舟不死心地问。
“没有人邀请我,是我属意对方。”军校生彬彬有礼地说,“在下周一双向正式开始之后,我会主动向他毛遂自荐。”
可恶,一挑就挑了个‘心有所属’的。
耿际舟十分晦气地挂断了通讯,出师不利,也让他心中想要组织四普通一特种的邪火暂时熄灭,他闭上嘴坐到一边,开始揣摩如何整一个惊天动地的绝世好活。
为遂徊梳理精神域耗费了应帙大量的精神力,外加又受了伤,整个人十分易困,吃完饭资料才看了几个
人选,眼皮就不断往下耷拉。
不知不觉之间他一觉睡到了傍晚,耿际舟没有叫醒他,将新点的热粥放在床头保温,在太阳彻底落山之前悄然离开了病房。
应帙没什么胃口,也懒得动手吃饭,就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睡睡醒醒。中途护士来了一趟,确认他的身体情况,又贴心地为他关了顶灯,只留下墙边一盏昏黄的小夜灯。
窗外从夕阳西斜到华灯初上,逐渐又归于宁静。
一直到深夜应帙才彻底醒了过来,他皱着眉,热得全身着火,从被褥里伸出手透风。医院内的恒温系统度数开得很高,明明睡之前薄被只简单地盖到胸腹,睡醒之后却发现被这床被子像裹木乃伊一样把他包得严严实实。
“……()”
应帙伸出手,摸索着去找床头的开关。但很快,他温凉的手指便被一只干燥炙热的掌心握住,随后腰背也被托了一把,腰垫放好,帮助他从床上坐起,下一秒,一杯温度适宜的清水便抵在了唇间。
虽然大半夜黑暗房间里突然出现另一个无声无息候在床边的人,画面着实有些恐怖,但应帙还不至于无法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对方是谁。
他也确实渴了,安心被伺候着喝下了大半杯的温水,随后淡淡道:开灯。()”
过了有一会,病房明亮的顶灯亮起,遂徊站在床边,身上还是白天那套衣服,手里却捏着一瓶应帙没见过的白色铝制药盒。
应帙目光落在药盒上,又徐徐抬起和遂徊对视。
“这个……是我来首都之前城主给我的,”遂徊瞬间移开视线,手指缓缓用力,“能够促进骨骼愈合的……药片。”
“虞医生给我开过药了。”应帙打断他。
遂徊垂下眼瞳,好一会才嗯了一声。
“上午为什么要走?”应帙冷淡地问,“是觉得我太弱小,实力差劲,不配给你做精神梳理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遂徊迅速否认,他将药盒放到床头柜上,但依旧是垂着眼睛,不敢和应帙对视,“我只是……只是……”
只是很害怕……
谜语人限时上线,应帙听他只是半天也没只是个所以然来,气得胸闷。上天可能就是看他前二十年过得太顺利了,专门派这么一名哨兵下凡来克他。
“你对我的要求太高了,遂徊。”应帙无奈地说,“给狂乱期哨兵做精神梳理会受伤这很正常,你却要求我完美地压制你,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纰漏,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
“别废话,我现在知道你精神体融合态有两种模式,下一次也会留意你的蛇尾,并且做好更高等级的防护措施。”应帙强硬地命令道,“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嗯。”遂徊点了点头,顺从地说,“我知道了。”
应帙觉得遂徊还是不知道,这人性格中带着执拗与偏激,认定的事情很难去说服他。但该讲的应帙已经讲过了,他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劝了。
算了,先这样吧。应帙叹口气,他一个病人,精神池也空着,没什么力气,也不想过多的动脑筋。
“帮我把粥递过来。”他低头摆弄了下终端,“顺便把我刚发给你的文件看下,从里面挑一个我们生存赛的队友。”
遂徊听话一一照做。
就是军校生队友挑了半天,挑了一个最丑的。
“看起来很有安全感。”他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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