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徐临柑笑容明媚,就像阳光下的向日葵一样,温柔绚丽。
段清延眼神暗了暗,喉结上下滚动,眼睛微微下垂,浓密的睫毛颤抖着,片刻后,被徐临柑握住的手指动了动,手指穿过对方的指缝,掌心与她相贴。
缓缓低下头,黑色的头发垂落下来,嘴唇轻落在她的嘴唇上。
温柔克制。
手指在她手上留下红色的痕迹,抬眉,流转着暗光的清冷双眼缱绻的望着她,泛红的喉结动了动。
徐临柑头靠在沙发上,一时间有些看呆了,目光盈盈,手指间传来酥麻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快传遍全身,手指勾了勾,不停的坐在吞咽动作,胸膛起伏着。
心跳像是漏了半拍。
看着对方俯下身子,手指下意识抓紧他的手,下颚发紧。
他是要亲我吗?
下一秒,贴在额头的碎发被细长的手指弄到一边。
徐临柑眨了眨眼睛,窗外风越来越大,房间里响起清脆声音,像铃铛撞击的声,她的脸更红了,手指紧紧抓住他的手指。
心不知道为何,跳的更快了,比他吻她时跳的更快。
很快,手中的热感消失,耳边响起皮鞋踩在木制地板时发出的独特响声,徐临柑转过头去,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往窗边走去,腿很长,视线中,除了那双腿,就是他比列好的背。
宽肩乍腰,行走的人形模特。
他走在窗边,外面的大风将他解开的领口吹乱,他伸出手将窗户关上,露在外面的小手臂线条明显,很有力量感。
房子里,清脆的水晶撞击声消失,随后响起均匀的皮鞋踩地声,墙壁上的影子晃动着,紧接着是柜子被打开的声音。
徐临柑的头往后仰,视线颠倒,只能看到他在柜子里拿出一个绿色的箱子。
段清延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往后看去,眉头微微皱起,随后拿着绿色箱子走了过来,走到沙发时,手轻轻托住她的头,将其扶起,手指在她后颈处轻轻一捏,带着提醒的意味。
徐临柑依旧像个软骨头一样,在他手离开后,接着靠到沙发上,只不过这次是侧过来,目光灼灼的看着走过来的段清延,嘴角够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段清延看着她,黑色的眼睛暗流涌动,轻轻将东西放在桌子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打开绿色的箱子,从里面拿出药物,垂眉,伸手将她的手抬起来,在她手腕处轻轻一喷,手指给她按着,随后又在她小手臂上喷了点,沿着筋脉给她揉着。
手臂被人小心翼翼的按着,身体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徐临柑脸贴在沙发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爷爷身体不太好,我专门跟按摩师父学的,有空会给他按摩。”段清延回答道,声线清冷低沉,不急不缓,很好听。
“嗯。”徐临柑轻轻从鼻尖里发出一点声音来,她知道他爷爷是他最爱的人,可现在已经离世了,她从来没有关系好到能谈这种事的朋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眼神里的伤心,和语言里低落,是掩盖不住的。
段清延墨色的眼睛看着她,眼睫毛微微颤动几下,手指在她手腕处轻轻摩擦,目光流露出一丝温柔:“下回我带你去看看他。”
“嗯。”徐临柑重重点了点头。
段清延嘴角微微浮起一丝笑容,只是很快这个笑容在徐临柑皱起眉头时消失不见,面色愁容,眉毛微微皱起,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低声道:“很痛吗。”
“还好,大家都很努力的在工作,不只有我手这样,大家差不多都是这样,也就是你体力好,搬箱子,卸货,扫地搬桌子,重活好像都是你来干,你好像一点都察觉不到累一样。”徐临柑笑着说道,一只手玩着段清延的头发。
段清延从小就军事化训练,体育训练不少于一个体育生的运动量,又是从小学的拳击,这些体力活在他面前都不算什么。
段清延只是看了一眼她,什么话也没有说,沉默的给她揉着手,动作依旧那么温柔。
片刻后,沙哑的声音响起,“我心疼。”
徐临柑笑着,没有说话,只是躺到了段清延身上去。
房间静悄悄的,徐临柑没个正经样的靠在段清延的怀里看着他,慢慢的,睡意来袭,手臂得到按摩后,紧绷的神情也得到放松,她打了哈秋,决定小眯一会。
没过多久,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段清延低头看着在他怀中已经睡熟了徐临柑,眼神暗了暗,轻柔的放下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将她横抱起来,听到她轻哼一声,他便不敢动了,低头确认她还在睡后,才缓慢走到的床边。
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刚要走,手腕就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