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血液却热的出奇,手心里冒出细汗,徐临柑感觉很渴,不停的做着吞咽动作,越做却越渴。
目光落在前面的段清延身上,手指微微弯曲,滚烫的手触碰到冰冷的墙面,却没有带来一丝凉快的感觉,反而这一对比感觉周围的空气更燥热了。
她面色僵硬到冷漠,接近死板,这是一种本能的保护机制,褪去伪装的笑意,她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内心早已经波涛汹涌,段清延说的那些话在她大脑里刷屏。
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又纯又钓的,他不会是故意的吧,他说这话,谁抵抗的住,简直是挑战她的忍耐程度。
抬着头,用那样渴望的眼神看着她,问她能不能在喜欢他点。
可恶,这能不喜欢吗。
她本身就对“可爱的事物”没有任何抵抗力,段清延这个样子在她眼里就是好可爱,想伸手揉着他的头。
这是喜欢不喜欢的事情吗!
这是踩着的心问她行不行的事情!
背往后再靠靠,整个背贴在冰冷的前面上,露背服装,让她的皮肤直接接触到冰冷的墙面,她的理智恢复了一点,大脑一根弦紧紧拉扯住她。
虽然很想就这样抱着段清延说,会一直喜欢他下去,但是还是停止了。
她不想利用对方对她的依赖,不想趁着他还傻的时候,利用他的无知和信任和他在一起,他也许并不爱她,或者他的爱不是她想要的那种,毕竟喜欢这种情绪一向是能分成很多种。
如果是真的要和他在一起,也应该等他恢复之后,只是他如果恢复了,他们在一起的概率应该很低。
她可能真的喜欢上对方了,就是因为真的喜欢上他才会考虑这么多。
徐临柑经历过很多次离别,太多的人在她生命中出现过,又悄然无声的离开,也许会在那天的街道遇上,也只会匆匆见这一面,有些,就天涯各一边,再也见不上。
她在离别中成长,接受离别,也接受身边短暂陪过她的人。
经历太多离别的人,其实在心底,对一个事物考量就越多,他们知道太多了,能比较的太多了,要想的也太多了。
成长所带来的这些东西,不会让人就这么轻易的动摇。
徐临柑抿了抿嘴巴,理智又回来了一点。
段清延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他目光往下,眼眸看着徐临柑的一举一动,片刻后,眼眸闪过一丝暗沉的光,很快又消失不见了,紧接着,如墨画的眼眸染上一层委屈,雾蒙蒙的。
“柑柑,你是真的不喜欢我了吗?”语气沙哑低落,带着些许委屈感,听起来怪让人心疼的。
徐临柑的思绪被他唤醒,抬起头来看向他,就对上了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
内心受到暴击。
真想按着头揉揉他的脑袋,哄着他别伤心了。
徐临柑的手了动了动,最后攥紧,贴在墙面,眼神纠结着,看起来已经动摇了。
段清延低垂眉眼,眼睛在往下看的时候,瞬间变得暗沉起来,目光盯着对方攥紧的手,一字一句带着委屈试探的感觉说道:“柑柑,如果你不喜欢我了,我可以重新追求你吗?”
徐临柑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剧烈的咳嗽着,被他这大胆发言给吓的连咳了好几声,咳的眼角泛红才停止咳嗽。
刚咳嗽完,还有些沙哑的声音道:“你这话哪里听来的。”
突然要说追求她,简直吓的她一身鸡皮疙瘩出来了,就是又诡异又说不上哪里诡异。
“护士说的。”段清延小声说道,声音沙沙哑哑,特意小下来的声音,有一种神秘感,“护士说,喜欢谁就要去追求谁,别人不喜欢就要更主动点,她们还说,追求过猛会被讨厌的。”
“柑柑,我喜欢你。”段清延说完后,又小声补了一句,带着些委屈和胆怯,生怕自己说大声了,会被讨厌。
徐临柑捂着嘴巴闷咳了几声,红的快要滴血的耳朵动了动,炙热的手指碰到滚烫的脸颊,整个身体就像在汗蒸房一样,露在外面的后背也一块红了。
那小声,带着试探的“告白”真的很难不让人心动啊。
平时清冷禁欲,看起来一句情话都不会说的薄情人,拉着你躲到角落,一次又一次向你告白,这简直是在考验人的意志力。
还好徐临柑向来意志力感人,她还是勉强把大脑里的线拉住,抓出了几个关键词:“护士?他们?有人跟你说的吗?”
没事跟他说这些干嘛?
他平时气势那么强,有人敢跑到他面前说这样的事情?
段清延摇了摇头,道:“他们在贩卖机旁边说的,我和崽崽在医生走的时候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