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朝昭一身杀伐,丝毫不像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气势:“我让你走了吗?”
一张符篆飞来,风驰电掣般,柳知念只觉浑身一颤,莫名恐惧起来。
她赶紧吃丹药,将所有符篆拿出来,一道道保命符防御符跟不要命一样催动。
褚朝昭看她如看小丑表演一样,见她实景浑身解数地跑,嘴角勾起吊儿郎当的笑,恶劣至极:“游戏结束~”
小手打了个响指,下一瞬,她身上的符篆立马发出紫色光芒,一道道雷电流转在她周身,一身法衣破碎不堪。
只听嘭的一声,她轰然倒地,浑身漆黑一片,头发炸开,嘴里吐出白烟来。
她引以为傲的符篆天赋,此刻在褚朝昭面前不堪一击。
是碾压!
单方面毫无疑问的的绝对性碾压!
锁链再次如从地底下伸出来的大手一样,拖拽着她的腿,将她仿若一扇猪肉一样在地上拖着,拖了一路的血,磨得她浑身血肉模糊。
所有人都被拖拽得满森林跑,同样浑身血肉模糊,又被未知的恐惧沾满心头,身心都受到折磨,终于停下来之时,以为松了一口气时,却抬头对上那两双巨大的血眸。
“啊——”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一顿慌乱之下,他们以为褚朝昭已经被吃了,而血冥狼马上也要吃了他们,有人尖叫着再也没忍住晕了过去,也有人颤抖着身下流出了可疑液体。
徐翎羽不忍直视地抱着不知原本面容的柳知念,浑身颤抖。
啪啪啪——
狂风早已停下,掌声在这个突然寂静得可怕的湖边响起来,显得突兀至极,又异常诡异。
伴随着而来的是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戏谑:“不曾想,你也是个痴情种?”
那些人僵硬着脖子转过头去,满目惊骇。本该早就葬身狼腹的小孩子完完整整地站在那里,满脸天真无邪的笑着,比之他们的狼狈,她好像游刃有余,没有一点缺胳膊少腿。
“你……”徐翎羽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嗬……你!”浑身漆黑,血液从身上各个地方渗出来的柳知念更是双目瞪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知是吓的惊的,还是身上痛的。
“我什么?以为我死了?”褚朝昭唇角扬起明媚的笑,“柳知念,你的符篆造诣也不怎么样嘛?禁梏符画得还差了点。”
柳知念不断摇着头,不敢置信瞪大眼睛,双目里尽是快掩饰不住的怨毒。
怎么可能!这个小废物怎么可能破得了她的符篆!
她是云洲难得一见的符篆师,是少年天才!怎么可能不如她一个小废物?!
“什么禁梏符?”徐翎羽满脸不解,突然想起什么愤怒道,“方才都是你搞的鬼?小贱种!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怎么能这么狠毒!”
她为什么没死?为什么两头狼好像在她面前很乖巧的样子?
不!不可能!
褚朝昭一双古井无波的双眸比身侧的寒潭还要冷,这一瞬间就连身侧吹来的清风仿若都染上了无端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