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焕看着那辆似怒火被点燃的越野车,咆哮怒吼,在马路上左右穿插,转眼间消失无踪。
一时间只觉得千头万绪,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偏偏祁文府又在耳边嘀嘀咕咕:“你干什么啊?咱们不是说好了一起退役?你把那个女魔头得罪的那么狠了,你还想回去?
就她那脾气,能让我们回去?”
穆焕听着耳边的话,一边结合分析脑海里的记忆。
本以为自己对“穆焕”这个人最深刻的记忆,就是他被人一石头砸死在校门口的惨剧,谁知道这一回想,却莫名的多。
“穆焕”是个很有才华的花滑运动员,记忆里这个人走到哪里似乎都是最受瞩目的那一个。
比他晚了三届进国家队,被国家队当成未来的“种子”运动员培养,一个很有才华,也骄傲极了的家伙。
但这种荣光并没有持续很久,在“穆焕”进入国家队的半年后突然提出退役,在队里闹得沸沸扬扬。
具体原因外人并不知道,况且那会儿自己也因为信息素的原因在谷底徘徊。
直到某一天,“穆焕”就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方式离开了国家队。
他拍了总教练的桌子。
指着于一曼的鼻子骂过。
在网上发了些不太合适的言论。
终于成功搬到了大学的学校里住。
要不是因为“穆焕”的疯狂,还是黎昕的他,估计还会在那些嘲笑声中沉沦很久,甚至再也无法站起来。
说起来,“穆焕”也算是在无意中救了他一次。
是该感谢的。
可偏偏是自己进了这个壳里。
想着眼前的一堆烂摊子,穆焕就觉得头疼的厉害,无处下手。
抬手,拦下一辆计程车,穆焕拉开副驾车门,直接坐了进去。
“去首都滑冰场。”
屁股还没坐下的祁文府怪叫:“你干什么?你疯了你!”
穆焕顿了顿,说:“先去体育大学。”
车辆起步,祁文府抱着副驾的座椅靠背,扒拉穆焕的肩膀:“你要是回去,我这算是怎么回事?”
穆焕也说不清楚,便沉默了下来。
祁文府在后面急地跳脚,唠唠叨叨说了很多话,穆焕只当听不见,由他念叨。
警察局距离体育大学很近,不过一个十字路口就看见了大学的院墙,的哥在大门口稳稳停车,转头看着两人。
穆焕说:“你先回去。”
祁文府说:“我不。”
穆焕说:“回去吧。”